“这就是年初广州城之乱的情形!我再要动兵,怕不是压住,而是整个广州都要炸起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皇上交代的要务是先稳住广东,你们就这么按捺不住手脚!?”
管源忠叱喝着佟法海,他心中很是气愤,这帮家伙老是搞小动作,就跟那四阿哥一个德行!
广州城这般模样,不弹压也不行,可管源忠耸肩,他无能为力。军标在年初青浦之战伤得最重,抚恤银子也被断了,不可能指望他们出动。旗兵更不必说了,这时候派出去,不是弹压,而是乱上加乱。
“我发文调东莞镇标来吧,张文焕那没指望,他的整个提标,都被李肆的抚恤银子吊着。”
管源忠无奈地说着,杨琳那的督标也不能动,那可是广东绿营最后一道屏障。
“想要广州城安静,终究得某个人说话,他要广州乱,广州就能乱,他要广州静,自然就能静下来……”
汤右曾和史贻直都来了将军府,本是求管源忠出兵,也都知道了根底,满心沉冷,管源忠忽然这么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人当然就是李肆。
“若是他在韶州败了,说什么都再没人听他的!”
史贻直恨恨说道。
厅外忽然一片喧闹,有人径直冲了进来,连管源忠都吓得打了个哆嗦,旗人自乱了么?
“大人!那李肆……”
冲进来的是军标中营参将王华,汗流如瀑,满脸的肉都拧到了一起似的。
“李肆如何了!?”
众人都立了起来,只觉呼吸无比沉重,就要揭晓了。
“那李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