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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校对版] 草上匪 1797 字 2022-11-11

法国人插嘴道:“没错,你们都忽略了一件事。中国,至少是南中国的主人已经换了。他跟以往的中国皇帝都不同,他可是商人出身。如果还把他的国家,当作是以前那个骄傲得连‘贸易’都要说成是‘朝贡’的古老国家,那可是犯了大错。”

波普尔船长跟那个想必也身兼观察员之责的法国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笑,英法有仇,但是法国跟荷兰也有仇。几十年前,荷兰人替代西班牙人主导了中国贸易,法国人虽然和荷兰人联手,也分到了份额,却伤害到了法国人自诩为欧洲之主的骄傲。

舱里顿时嗡嗡议论不止,话题转向该怎么把握南中国皇帝的对外政策,促请自己的上司乃至母国调整对中国的贸易政策。不列颠佬和法国佬的话虽然有些偏颇,但有一点却是大家的共识。南中国的新皇帝,做事都是法令为先,这一点跟他们欧洲人没什么差别。

正吵闹间,那位自称是枢密院主事的绿袍官员进来了,跟着进来的就是舰队司令。

“这里有荷兰人!?”

那位官员扫视着舱里,然后在其他人的目光引领中,盯住了正一脸无辜的荷兰“商人”。

年轻的舰队司令挥手一指,士兵们一拥而上,将这个荷兰人绑了起来。

枢密院的官员用拉丁语严肃地道:“荷兰人勾结清国,与我中国为敌,皇帝陛下已经发布了对荷兰的宣战令!所有在中国境内,没有外交身份的荷兰人,都将视为间谍……”

第四百五十四章 因为平等,所以蛮横

官员滔滔不绝,竟将欧洲国家的宣战条例念了一遍。

最后他再冷冷地扫视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皇帝陛下还将颁发私掠令,不仅是荷兰船,凡是跟荷兰有同盟协议,或者是有援助荷兰实质行为的国家,私掠船都有权攻击这些国家的船只。”

私掠船!?

这个一身明国官员打扮,仿佛从书上走出来的古人,满口说着他们耳熟能详的用语,而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之乎者也”,顿时让洋人们呆住。

波普尔船长先跳了起来:“我们不列颠王国和东印度公司跟荷兰还处于敌对状态,如果贵国的私掠船袭击我们,我们保留索赔的权利!”

这话语气强硬,用词姿态却很低,那官员诧异地看了看他,波普尔船长递过去一个暧昧的笑意,两人顿时有了默契。

自投罗网的荷兰人被押进了船舱,其他洋人们拿着官员递上来的国书,心头也如这份夹着好几份法令的国书一样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