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的意思是,阿拉马在画沃夫斯祖母的腰部和腿部之间时,没忍住要将粉红色涂成白色。
祖母大叫着不能涂成白色,可她的腿却因为站太久了,忍不住越夹越紧。
刚刚好阿拉马也喝多了,神智不够清醒,最终还是把粉红色涂成了乳白色。
画画事小,人命事大。
不管是暗精灵还是法师,都不是那种会对自己的后代不屑一顾的屑种族。
阿拉马终究还是为自己喜欢喝酒付出了代价,成了沃夫斯祖母家的赘婿。
很显然,沃夫斯祖母的父亲——一位实力强大的法师贵族,对自己的女儿居然被一个没权没势只会画画的破精灵给弄怀孕的事情非常不满。
虽然他捏着鼻子认下了阿拉马,却对阿拉马百般刁难。
阿拉马作为一名高贵的精灵,哪里受过这委屈。
在孩子长大后,他就找沃夫斯的祖母要了一些金币,留下了自己的所有部队,孤身一人跑到了尼根闯荡,表示没有做出一番事业怎么都不回去。
然后他就一直没有回去过……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山西,三十年依然范特西,死者为大?
阿拉马最后死没死七鸽不知道,沃夫斯的祖母也不知道,但他去了地下城后就了无音讯,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以至于,日记后半本都是沃夫斯祖母对阿拉马的怨念和痛骂。
七鸽揉了揉眉心,将已知的信息按照顺序排列起来。
1、有一个名叫阿拉马的精灵,曾经担任过精灵帝国末期的宫廷画师,画过著作【血精灵的见礼】,大概率曾经亲眼见过红夫人。
2、沃夫斯的先祖也叫阿拉马,是暗精灵,擅长画画,依靠画画和沃夫斯的祖母相识相爱并入赘、
后来因为不受待见离开了沃夫斯的祖母,前往地下城从此人间蒸发。
3、地下城的妖术师每隔50年会进行一次魔法竞赛。
在每个领域中,只有一个人能够获胜,并获得荣誉勋章。
代表药剂最高水平的水勋章,
代表战争器械最高水平的火勋章,
代表自创魔法最高水平的气勋章,
代表植物研究最高水平的土勋章、
妖术师只有集齐4个勋章,才能获得进行生物改造研究的权限。
并被允许参加50年一届《黑龙生物大赛》,获得黑龙勋章:
妖术师阿拉马很早就凑齐了地、火、水、风四个勋章,并向着黑龙勋章发起了数次挑战。
阿拉马以万年老二,总是与黑龙勋章失之交臂而闻名于世。”
“这三个阿拉马,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同一个人啊。”
七鸽觉得,真相已经离自己十分接近了,只差最后一点证据。
他放下日记,对着正在跟沃夫斯推杯换盏的弗洛里达问道:
“冒昧问一下,你们当初是为什么来地下城的?”
弗洛里达的表情有些复杂:
“大人,您应该都看到了,我们的祖父当年在地下城失踪了。
事实上,在祖母过世之后,我们家族很快就发生了一些变故。
为了保证家族的延续,我们不得不将家族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留在布拉卡达等待转机,另一份来地下城寻找先祖阿拉马。
虽然日记里并没有提及,但根据我们祖母的口口相传,阿拉马祖父很早就是大师级英雄了,实力甚至比祖母的父亲都强。
如果我们能找到阿拉马祖父的话,以阿拉马祖父的实力,应该可以帮我们渡过危机。”
七鸽精神一振:“那你们找到了吗?”
弗洛里达的表情有些苦涩:
“找到了。
我爷爷告诉我,他们找到先祖的时候,阿拉马先祖已经成为了传奇英雄。
那时候应该是八十年前,可是先祖却对我们的到来表现的十分薄情。
他说我们并不是他的孩子,而是祖母和祖母父亲的孩子,这是祖母父亲亲口告诉他的。
他当初是为了祖母的声誉,才离开的。
因此,他只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给了我们一些足以维生金币,就将我们打发离开。
不过他依然给我们准备了一些做生意的渠道,并动用了一些关系,帮助我们家族在迷宫之城立足,也算是对我们仁至义尽。”
七鸽:……
哈?!
艹!等一下,让我捋一捋……嗯?不对劲,我捋不清了,你们贵圈真乱。
在七鸽身边,沃夫斯的嘴巴更是张大成了一个o形。
他震惊无比的问道:
“叔叔?!你当初不是跟我说没找到吗?!”
弗洛里达的表情更加苦涩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们想着能瞒着你们那一系就瞒着吧。”
七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
“很抱歉,我无意打探你们家族的隐私。
放心,这很正常,我能理解,每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都会有一些这样的事情。
我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对外透露。”
“多谢大人。”
弗洛里达的表情好受了一些。
七鸽接着问道:
“你们找到的那位阿拉马,是不是血污怪的创造者?
那位数次挑战过黑龙勋章,都差了点运气的,不屈的妖术师?”
“是的,就是他。”弗洛里达点了点头,说道:
“不光是画画,先祖一直以来都十分有才能,各个领域都能做出一些成绩。
事实上,我们都认为先祖的生命造物完全可以评为第一,只是他暗精灵的身份让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还真是……七鸽看了一眼三观尽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沃夫斯,默默无语。
我随便在海上捞下来了一个海洋巫师,竟然有可能会成为揭秘精灵帝国灭亡之谜的伏笔,这命运,还真是奇妙。
七鸽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
“那你们还能联系上阿拉马吗?我想见他。”
弗洛里达有些迟疑: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也不保证先祖一定愿意见您。
非常抱歉,我们和先祖的关系并没有大人您想象中的那么亲密。”
七鸽心中松了一口气,立刻说道:
“没有关系,你们只要代为传话就够了,愿不愿意见是他的事。”
七鸽认真地说道:
“请你帮我给他带句话。
我为红夫人而来。
就这句便可以了。”
“我为红夫人而来……”
弗洛里达反复咀嚼了这句话,没有品出七鸽的意思,他只是猜测,这大概跟阿拉马的风流韵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