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倚是头一次察觉到李倓难缠,他之前听说过李林甫在李倓手上没有得到好处。
还一直有些奇怪,李林甫做了这么多年宰相,怎么可能奈何不了一个少年亲王?
更何况这位亲王手上虽然也算有实权,但是比起李林甫来讲差了太多。
段倚垂眸问道:“此事又与李相何干?”
李倓说道:“我没说有关系啊,就是举个例子而已,哪里不对?”
段倚有些无奈,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又将李林甫扯了进来。
段倚说道:“此事非我要找朱邪世子麻烦,而是……”
“你连手上有什么证据都不说,那个相同之物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说一些模棱两可话就想让印星跟你走,你究竟有何居心?无论如何印星终究是郡王世子与他人不同,更何况他如今还是左金吾卫中郎将,你二话不说就说我手下涉嫌刺杀宰相,难道我不该追问?”
段倚:……
他无奈说道:“此事与殿下无关,殿下又何必管?”
李倓淡定说道:“是与我无关啊,但是我担心印星进去就出不来了,万一你们在里面搞什么屈打成招……”
“殿下慎言!”段倚面色严肃说道:“大理寺断案讲究证据,若无证据自然会将世子放回……”
“哦,也就是说你们现在也不确定那个证据能不能定罪,还没查清楚就想抓人,印星凭什么要为你们鲁莽付出代价?你们可还将我金吾卫放在眼里?!来人!送客!”
李倓说完直接站起来转身拂袖而去,而除了一开始说了两句话,此后就一直在 旁边沉默朱邪狸也跟着李倓离开了书房。
段倚站在原地看着李倓和朱邪狸背影,一时之间颇觉头痛。
他知道此次前来肯定是会遇到阻挠,不过他原本以为那个阻挠是来自朱邪世子,或者还有永寿郡王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