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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等立了衣冠冢之后,贺知章仿佛放下一个担子,注意力就转移到了硕果仅存的这些学子身上,亲自将他们领回家照顾。

李谈想想贺知章的家人都在长安,现在身边就两个孙子,多几个学生分散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而且他还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他将公孙垂拽过来说道:“写几封信给沿途州府,我要借道。”

公孙垂愣了一下:“大王要做什么?”

李谈冷冷说道:“该有人去教教安禄山做人了。”

公孙垂:……

你说这句话你自己信吗?

好吧,你肯定是信的,那问题是别人信吗?

公孙垂知道系统的约束,私下看看见周围没人,便低声说道:“大王,慎重啊。”

李谈摆手:“我考虑过了,之前我也以为我躲到了凉州就能无视这一切的发生,现在才发现,不行啊。”

他的亲朋好友……虽然亲朋不一定是真的,但感情是真的,交好的人也都是真的。

他带过来了一批,但更多的还留在长安啊,尤其是宫里的伶人,虽然这些人地位卑微,但当年李谈也曾与他们就音乐的问题相谈甚欢。

还有长安那些百姓,难道真的要看他们流离失所吗?

公孙垂劝了两句,见李谈立场坚定,便不再劝,直接说道:“那……大王要向哪几个州府借路呢?”

李谈想了想说道:“兰州、原州和宁州吧,这条路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