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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颜杲卿才想起来之前听说长安的一切开销都是李谈一个人独自承担。

而且跟人聊天的时候他甚至听说李谈有一阵子十分拮据,甚至到了住着王府却吃野菜的地步。

颜杲卿对李亨就更加不满,这位圣人不想着先补偿安抚一下宁王,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剥夺宁王兵权。

李谈见颜杲卿的眉头又皱起来,便不动声色岔开话题。

自己表现的大度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他是乱臣贼子,毕竟李亨怀疑的姿态做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应对不好,就不定会被人曲解成什么样子。

或者那些人并不是曲解,而是提前准备好了各种应对,就等着他的反应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要表现的顺从一点,倒不是为了保全自己,他作为亲王只要不是真的谋反都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也是李亨杀了李璘最让人诟病的地方,作为亲兄弟,就算弟弟真的造反了,那也就只能是幽禁。

他能决定的就是亲儿子的生死。

但是李谈需要保护一下这些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如果他真的让李亨有了危机感,回头李亨动不了他却要从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下手,他能保全几个?

所以他才表现的那么平和,当然平和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做,至少给李亨拖后腿这种事情还是很容易的。

越是颜杲卿这种人,李亨越是不敢动,而如果颜杲卿对李亨的评价不高的话,对他就算不致命也会无形中影响到许多人。

李谈跟颜杲卿谈完书院的发展之后,看了看天色留他吃了顿饭,然后又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才在颜杲卿感动的目光之下把他送出去。

第二天一早,刚刚破晓之时李谈就准备上路了,反正早晚都要走,拖时间长了李亨不定又要干啥。

结果马车刚出王府,骑马在他身边护卫的田神功便结结巴巴说道:“大……大王,这……”

李谈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