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将其他的一切全都抛到一边,除了她他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忌其他了,他每日守在她病床前,可是她还是如往常一样完全无视掉他的存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像是没听到一样。
为什么她还是这样,为什么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是要这样气他。他真的好想和她说说话,哪怕听她说恨他,听她骂他也可以,他受不了她的冷淡,受不了她如此无视他。
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他的心也一日比一日沉重。
最终,不管他请了多少专家,不管他耗费了多少精神和金钱还是没能将她留住。
她离开的那天是在晚上,医生说过她多半就是这最后几天了。所以连着好几天他都守在她的病床前,他彻夜未眠,握着她的手,时而和她说话,时而就静默着望着她。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已经瘦脱了形,她无法吃东西,连说话都费尽,可是在半夜的时候他听到她好像在喃喃自语,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他交待,急忙凑到她耳边听。
却听得她一声声叫着“妈妈”间或还夹杂着一声熟悉的名字。
他听出来了,她叫的是“旭尧”。
弥留之际,她叫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可是作为她的丈夫,她却没有叫过他一声,甚至连和他有关的字也没有说过。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他痛苦又难过,绝望就像是海水一般席卷而上,他笑起来,笑得嘲讽又凄凉,“叫叫我,叫叫我好不好?方晴,求你叫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