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鹿鸣泽都快睡过去了,阿尔法突然又开口:“你说自己久病成医,以前受过很多伤吗?”

“……”

“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是他太困了,没心情说故事。

鹿鸣泽满脸憔悴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也不算吧……我见过很多受伤的人而已。当然我也会受伤,在我自己,在很多伤员身上练出来这手活儿,不是什么正经医术。”

他的优势只有学过解剖和力气大,心也狠,能把断成两截的骨头扯到一起固定住。

在斯诺星,心不狠做不来医生。

“我以前也下不去狠手……”

鹿鸣泽顿了顿,某些情绪被勾起来:“算了,不说了,早睡吧。”

他不能陷入回忆,要不然今晚是别想睡了。

阿尔法默默听着,觉得能明白一点——以前下不去狠手,于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果断得心狠手辣。

但是他还是有不解:“这里是有些无政府状态的初相,但是像你这样有家的人,怎么会总是受伤?经常会有人入室抢劫吗?”

鹿鸣泽哼哼着笑了两声:“以后你就知道了。”

阿尔法便不再问了,他安静下来。但是过了好久,鹿鸣泽仍然能感觉到他若有若无的眼神,他几乎要爆发了。

“您还有什么事儿啊?一次说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