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泽又怂又焦心,纠结得想撞墙。
午饭吃得心不在焉,史蒂文这种粗神经都发现鹿鸣泽不正常了,盯着他一直问怎么了,鹿鸣泽没空理他,只含糊地应着没事。
他开始担心下午的课怎么办了。
奥斯顿是个负责任的教官,而且他在教育上非常在行的——从他对鹿鸣泽的引导上就能看出来。
凭良心说,上了两天课,奥斯顿是所有见过面的教官中,(表面上看起来)最温和的一个。
他握着一根光滑细长的教鞭站在讲台上,面带微笑看着台下的一百五十多名学生:“在正式上课之前,我想先简单介绍一下何为审侦学。”
奥斯顿的课是大课,整届新生被集中在一个教室,一起听讲。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学生过来旁听,这些人基本属于肄业生,他们的课程任务不算特别繁重,才有空出来旁听。
奥斯顿的课很受欢迎,在史蒂文这个铁杆粉丝的强拉硬拽提前二十分钟进教室的情况下,他们三个都没能抢到前排的位子。鹿鸣泽现在坐在倒数第五排,从黑压压的后脑勺之间望着讲台上的奥斯顿。
他站在讲台上笑容儒雅,风度翩翩,不像个教官,倒像位和蔼可亲的学者。
——就连上他的课,不努力的话,都没办法靠近这个人。
“不知诸君以前是否听说过这门课程,我们便从最简单的定义开始。所谓审侦学,是在审讯过程中通过犯人的一系列反应,或者细节,由我们自身的观察、技巧,加上适当联想,捕捉有效信息的一门学科。”
他说到这里,用那双灰色的眼睛轻轻扫过讲台下的众人,温柔又坚定地说:“希望诸君永远铭记,审侦学不是审讯,更不是刑讯逼供,获取有效信息的过程一定要讲求人权,要严格遵守联邦和平法。我希望你们将来成为维护和平的军人,而不是挑起战争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