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
鹿鸣泽愣了很久才回过神,脖子后边隐隐作痛,他渐渐回忆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已经醒过来了。”
鹿鸣泽听到声音后猛地瞪大眼睛,他条件反射想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带得摇晃了一下,脚踝和手腕上传来束缚感,却没能成功站起来。
鹿鸣泽用力甩几下头,眼前的景象终于清晰起来,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面前站着两个人,光线有点暗,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其中一个肯定就是往他身上泼水的罪魁祸首——对方手里还拎着铁桶呢,而他被人捆住了四肢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那两个人在远处盯着鹿鸣泽,见他逐渐恢复了知觉,其中一人便走上前,他的脸暴露在斑驳的光线中。
这是个男人,二级性别看不出,但是他的身形却异常高大,一头银色如月光的中长发将他的脸色衬得有些苍白。鹿鸣泽毫不避讳地打量他,眼睛越睁越大。这人身前竖着一根蛇一样的阴影,但是蛇并不能这样直上直下地竖在半空,而这条“蛇”的根源也并不在天花板上,而是在对方身后。
那是……什么?
尾巴?!
男人仿佛看透鹿鸣泽的疑惑,很恶劣地扯起唇角,然后鹿鸣泽就见那根蛇一样的阴影慢慢靠了过来,窗外的微光透进来,偶尔照在阴影之上,显出水粼粼的花纹,那是一种介于鳞片和金属光泽之间的质感,鹿鸣泽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即,他的下颌被它抵住了,尖锐的触感,像箭头一样,但是贴在他胸口的那部分却凉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