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之上树木郁郁葱葱,脚下泥土踩着也奇异非常,表面松软,再往深处,就会踩到盘结的树根,坚硬无比。
鹿鸣泽不太往旁边看,只能看着脚下的路往上爬——他倒不是那种站在高处就会吓得尿裤子的类型,只不过会精神紧张。
奥斯顿察觉到他的异常,伸手握住鹿鸣泽的手,牵着他稳稳地向前走。
鹿鸣泽觉得这样有点怂,开始没话找话:“你知道这个地方叫平民树倒是正常,但是亚度尼斯怎么也知道?他不像那种……对这些事上心的人。”
奥斯顿沉默一下:“我曾经带他们来过这里。”
鹿鸣泽想了想,瞬间恍然大悟:“喔,生动型教学,耳濡目染啊,干得不错,你怎么没帮他们树立起健康的人生价值观?一个个不是变态就是暴力狂。”
他说完又突然想起,自己旁边这个人好像就是个变态暴力狂,教的学生这副德行,合情合理……
奥斯顿不知道鹿鸣泽在想什么,整个人都有点忧郁:“他们都不学好,我告诉他们平民生活艰苦,他们学不会,教他们政局中风云诡谲,他们倒是学得挺好,在亚德里恩面前明争暗斗……又蠢又毒,该全部回炉。不提也罢。”
鹿鸣泽却觉得亚度尼斯能记得这里叫平民树,倒不至于那么差,至少把奥斯顿的话记在心里了。
“不过……我倒没想过亚度尼斯还记得平民树这个名字,不是无药可救。”
——不过这话从奥斯顿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