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徽的上衣放在洗手间,卢宁顺手将他上衣口袋的手机拿出来,开始翻通讯录。
陈徽深陷在冰冷的幻觉里,对外界失去大部分感知,谁动了他的什么东西也一点不明白,卢宁就坐在沙发上翻,翻了半天没翻到什么“庄哥”,只好把屏幕给他看:“阿徽啊,哪个是庄哥?”
陈徽听到“庄哥”的名字竟然还有反应,他想抢手机,卢宁轻轻往上一抬手,他就扑了个空。他把手机往远处移开一段,态度仍旧很温柔:“指给我看就好,你这样没办法联系庄哥。”
真不知道这些年轻无知的蠢货到底怎么想的,侵略者引进鸦片是为了瓦解一个国家的战斗力,他们自己去吸这些东西是为什么?瓦解自己的战斗力?
陈徽分明比宁惊鸿高大很多,现在却连拿回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陈徽费了很大劲才指认出“庄哥”的手机号,卢宁把电话播过去,安慰陈徽:“你别着急,我这就跟他联系。”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到窗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浓重的黑——不如天亮就报警吧,也省得连虹一整天拿这个威胁他。
过去很久那边才有人接,卢宁没说话,对方先“喂?”了一声。
“陈徽?我不是告诉你,没事别再联系我了吗?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
“庄哥”心情貌似不怎么好,气愤地说完这句就单方面结束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