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

晨曦：“……”

玄一直看着的人只有晨曦，所以很显然，这双清亮黑眸的主人是谁。晨曦醒了，嗯，他是被玄的视线给看醒的……

晨曦本来就只是浅眠状态，并未真正沉睡，他对四周的感知力还是存在着的。玄那专注盯着他的眼神，他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到。开始的时候，晨曦以为玄就是随便看看，很快便会移开视线，然而过了会后，那道视线不仅没有移开，甚至还更加专注了。

晨曦只能从浅眠中醒来，扭头对上玄的视线。

两人互相看着，沉默了一秒，晨曦直接开口问道：“玄，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个问题很普通很平常，但奈何玄的心底情绪不普通不平凡。耳根控制不住的染上了绯色，玄有些窘迫，不过晨曦应该看不出……心中有些庆幸的玄并不知道他与晨曦，两人之间情绪能够互相感知的事情。玄看了晨曦最后几眼，收回视线，低声道：“没什么，只是不怎么困。”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假，却也有几分真。不怎么困？所以一直就盯着他？晨曦心中疑惑不解，但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盯着玄看了几秒后，晨曦收回了视线，道了一声晚安后，不管玄在做什么，闭上眼继续睡了过去。

听到耳边那属于晨曦的呼吸渐渐平缓，玄胸膛中那颗躁动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大概是被晨曦给传染了吧，从来都不需要睡眠的玄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困意，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两人一觉便睡到第二天清晨，床上的他们依旧和昨晚睡去时的姿势一模一样，毕竟，他们两个都是睡着之后，潜意识还在的，自然不可能会出现抱在一起等行为。

玄睁开眼睛后，撑起身坐了起来，他先是奇怪了一下他昨晚竟然真的睡着了，哪怕是浅眠那也是睡着，随后不知道想了什么，眼中忽然闪过了些许失落……当初他与晨曦待在天凌门的时候，经常去万书阁，晨曦一心找兽类化人的书籍，而他，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看着晨曦，也有小部分时候会抽取几本书看。

有一次，玄抽中了一本凡间的话本。玄清楚的记得，那个话本里面有一段剧情……明明是夫妻醒来，相互拥着的温馨场景。为什么他与晨曦不是这样？

因为疑惑而陷入思考的玄大概完全忘记了自身与晨曦的关系并非夫妻，而且两人都只是前面，潜意识还在，又怎么可能会像睡着的凡人一样，无意识的拥滚在一起，然后相拥到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