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逝世,母族衰微,父亲不闻不问,继母和妹妹虎视眈眈,手下的丫鬟离心离德,只有芳菲这么一个憨头巴脑的实诚人。

都说“人生如棋”,无论怎么看,姜若水这盘棋的开局都烂透了。

不过,好在也不算一无是处。

“就是啊,你凭什么!”

那几个纨绔模样的年轻人见她沉默不语,不由地气焰大涨,也一个个凑上前来唾沫横飞,“我们都听说了,你和阿平有私情,被夫人抓了个正着是吧?既如此,你就是阿平的人了,我们都该叫你一声嫂子才是。”

“恭喜啊,嫂子。”

另一个姜家门生不怀好意地接过话茬,乌溜溜的眼睛里精光闪烁,“嫂子这般相貌,阿平真是好福气。往后你过了门,可要与我们多亲近亲近。”

“不错。要我说啊,什么大小姐,呸!真当自己是个稀罕玩意儿,等你嫁了人,就得仰仗阿平的鼻息过活了。”

第三个人抢着道,“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们和阿平情同手足,以后该是你讨好我们。”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这群不要脸的下作东西!”

芳菲是个火爆脾气,转身就要去墙边拿笤帚,却被一个纨绔拉住衣袖,流里流气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舒凫面色一沉,但嘴角仍是抿着一点好脾气的微笑,对眼前人的恶言恶语恍若未闻。她摩挲了一下指尖,转向方才带头发难的仆妇,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你方才问我,凭什么对你们颐指气使,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