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说也不对……”

她眨了眨眼,目光缓缓从人群中扫过,故意一字一句地补充道:“猴子单纯肤浅,只知事物表象,却不会自以为是,故作高深。依我看,有些人还不如猴子呢。”

“——要不然,他们又怎会连裤子也不穿,自己的洋相都没遮好,就得意洋洋地对别人指手画脚呢?”

“你什么意思?!”

“你说谁是猴子,找茬吧你!!”

这句话说得刺耳,当场就有人拍案而起。

齐新蕾听出她话里有话,面色一时间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你——你在笑话我?”

“齐小姐想岔了。我只说‘有些人’,哪里有一个字提到你?”

“你明明在笑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舒凫也发现红衣女子笑点很低,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细长优美的眼角都挂上了一滴清泪,显然是笑出来的。

当然,齐新蕾这副狼狈模样确实很好笑就是了。

一旁的男子实在看不下去,递了一方手帕给红衣女子。她一边接过手帕擦拭眼角,一边敛容正色道:

“齐小姐,你要相信我。我在玄玉宫受过严格的教育,向来心如止水,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

说到此处她一抬头,发现男子正以一副“你要不要脸”的表情注视着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