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爷赔笑道:“是我们无能,劳烦长老费心了。这妖兽是个傻的,他身边那丫头可是粗中有细,难缠得紧。”

“哦,我听大哥说起过。”

凌奚月一手把玩着茶盏,慢条斯理道,“鸿鹄一族与我们祖上颇有嫌隙,当年大哥外出,恰好发现一支鸿鹄血脉流落在外,灵智未开,与凡人相依为命。大哥觉得有趣,有心逗弄他一番,就给他身边的凡人下了点料。是这么回事吧?”

“正是。”

齐三爷毕恭毕敬道,“承蒙大公子信赖,将‘整治鸿鹄’这一重任交给在下。大公子一路引导,那蠢笨妖兽果然找上齐家求救。家父、家兄不理俗务,在下便给那丫头服了事先备好的解药,以此要挟妖兽为我们做事。”

凌奚月“嗯”了一声,可有可无地随口问道:“都做了些什么?”

齐三爷谄媚道:“我们事先在水源中投放药物,饮水而不患病者,便是最合适的药人。筛选出药人之后,再让妖兽将人掳回,一来得了药人,二来也落了童家的脸面。这些年我们潜心试药,所得丹药都已上供凌霄城,从无藏私。”

“你们一片忠心,父亲和大哥都知晓。”

凌奚月不置可否地一点头,狭长凤眸眯成一线,“不过,当年你们迫使鸿鹄屠戮童家,落得鱼死网破,实乃不智之举。九华宗自诩‘正道栋梁’,最喜欢多管闲事,若是引得他们上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齐三爷忙道:“这是因为,大公子他……”

“哦?”

凌奚月挑眉,“是大哥的意思?他与童家又有什么过节,竟默许你们屠人满门?”

齐三爷殷勤地解说道:“二公子有所不知。二十年前,大公子参加论道大会,惊才绝艳、文武双全,多少人敬慕神往?偏偏那童瑶不识好歹,论道之际与大公子争锋相对,会后论剑又好勇斗狠,竟一剑削落了大公子的头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