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凫不知道的是,对他来说,“温柔圣母”不是一见钟情的必要条件,“净土”才是。
圣母他可以,性烈如火、光明磊落的暴躁老妹儿,只要一颗心剔透干净,他也可以。
虽然舒凫看他的眼神像在骂他撒币,但他却觉得,她骂人的样子真的好靓仔。
“‘朗朗乾坤是我主使,昭昭日月为我撑腰。’这样漂亮的话,我是一辈子也讲不出来了。”
凌奚月在一块平滑的青石上坐下,一手撑着白净额头,一手闲闲垂落,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打山石。
“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道理我自然明白。然而天涯浩大,要寻一枝合乎心意的花,可不是容易事啊。”
博美觉得他今日有些古怪,仰起头呆呆望他:“阿月?你怎么啦?”
“……”
凌奚月身量瘦小,又生了一张显年轻的娃娃脸,看着还是个半大少年模样。这会儿他坐在朦胧的曙色中,细碎的阳光给他描了一圈金边,勾勒出清秀眉眼,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漂亮精怪。
“没什么。”
他的嗓音轻柔,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就是在想,齐玉轩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骂。她还不如多骂我两句呢,起码我不会回嘴惹她生气。”
“我在凌霄城见惯了蝇营狗苟,奴颜婢膝,从来没有人那么义正辞严地骂过我。就这么一会儿没听见,我还真是有点想她了。”
博美:“……………………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