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卑不亢,坦然处之,落落大方地抱剑一礼:“白公子、方公子,久违了。他乡遇故知,大家不如坐下说话。”

“你……”

方瀚疼得面色惨白,挣扎着从牙缝间挤出声音,“你睁大眼看看,我像是坐得下来的样子吗?!”

“嗯,确实不像。已经碎了一半,再扯一下就全碎光了。”

舒凫善解人意地点点头,“要不,你就趴着说?”

她也不与方瀚多废话,径自上前一步,一脚踏住他后颈,又俯身将白恬从地上拉起来,毛手毛脚地在他衣摆上拍了两拍。

“白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道友。”

白恬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她重逢,浑身都有些不自在,“都怪我以前太过嚣张,惹得大家不痛快。难得独自出门历练一趟,还要连累道友,为我出头。”

舒凫:“哪里的话,我看他不爽罢了。再说,和他一比,我看你根本不算嚣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道友,我……”

白恬满心都是崇拜和感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她看。他刚要开口,却只听见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

“——诸位,这是怎么一回事?”

嗓音清澈动听,如同珠落玉盘。

前一刻还满头冒汗的方瀚如闻仙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拔地而起,发出一声打鸣似的欢呼:

“姐姐!晚晴姐姐!”

姐姐?

这就是你的新大腿?

舒凫心有成算,气定神闲地提着剑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