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现实中的舒凫猛然睁大双眼,从毯子上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先生!我明白了!”
——我知道失踪的孩子去了哪里,如何窒息身亡,也知道为何花童庙中全无痕迹。
——因为,整座庙里只有一个地方,信仰“花童大人”的魏城修士不可能认真检查。
舒凫不等江雪声回应,抢先纵身一跃登上祭台,手中孤光剑出鞘,毫不迟疑地朝向花童像一剑斩去。
神像周围设有防护结界,却经受不住这锋锐无匹的一剑之威,顷刻间片片崩碎,连带着整座神像也被锐利的剑气一分为二,就像白骨塔一样轰然倒塌,激起满地扬尘。
“这……怎么回事?!”
在外顾守的魏家子弟闻声赶来,大惊失色,不由分说便齐齐拔剑攻向舒凫,“大胆,竟敢冒犯花童金身!!”
舒凫只觉劲风扑面,连忙挥剑招架:“几位,请听我解释……”
“小师妹!”
一旁的司非同样刚刚苏醒,顾不上分辨来龙去脉,当即扬手招出几道水箭,无条件回护舒凫,“退下,不许伤她!”
“——好了。都住手。”
不等双方兵刃相交,江雪声便在同一时刻长身而起,一手揽过舒凫肩膀,另一手不经意地向后一挥,黑袍猎猎飞扬,一瞬间便将众人放出的剑气和法术消弭于无形。
他维持着护住舒凫的姿势,轻飘飘半转过身,一抬手、一拂袖,瞬息间满堂烟尘消散,殿内情景一览无余。
窗外月色清朗,照亮了拦腰断裂、形状凄惨的神像。
“这……”
“这是怎么回事?!”
“花、花童……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