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昙,你真以为此事能够善了?大公子惨死,宗主必然震怒,你们九华宗逃不过……”

“为何不能?”

江雪声抱琴在怀,长眉轻挑,笑意清润如月华洒落,“我保证,凌凤卿死也白死,九华宗不会因此而损伤一根寒毛。——华月长老,你以为呢?”

“在你看来,凌大公子是怎么死的?”

最后两句话,他却是偏转头去,朝向身后另一人道出的。

“怎么死的?那还用问吗。”

那人苍白消瘦,一脸困倦病容,恹恹地丧丧地斜靠在轮椅上,一只细骨伶仃的手撑着脸颊,爱答不理地应道:

“‘大公子勾结魔修,袭击魏城,却不料魔修包藏祸心,觊觎鹓鶵血脉,见战局失利,便翻脸袭击大公子,将他杀害。’此事证据确凿,是我谢芳年亲眼所见。我被魔修牵制,救援不及,看顾不周,自会向宗主请罪。”

盛阳长老:“????”

魔修:“!!!!”

舒凫:……还有这种操作?!

江(姜)是老的辣,谢(蟹)也是老的肥,这次她算是见识到了。

谢芳年与摇光峰素昧平生,如今凭空编出这么一套说辞,再联想到他之前提出“容凌凤卿多活一日”,又再三提醒舒凫小心凌山海,显然早已有助她避祸之心。

舒凫不解其中缘故,暗搓搓地朝江雪声瞄了一眼,却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微微摇头,传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