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凫没好气地一仰脖子, 后脑勺正好磕在他下巴上,“‘其他事情’?你还想做什么?江先生, 我们是正经修士,请你放尊重一点。”
江雪声只当没听懂,紧跟着又叹了口气:“唉,往日里一口一个‘先生’,何等乖巧可爱,将我说得千好万好。如今翻脸不认人,好好的先生,竟然还要加个‘江’字。”
“况且,我哪里不尊重了?”
他顺水推舟,下颌抵着舒凫发顶,又将她往自己身上揽了一揽,双眼弯成一对明媚月牙,“我做事之前,都有好好与你说明。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动你。”
舒凫:“……”
论不要脸,果然还是宁更强一些——这句话我已经说腻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她要与江雪声竞争这个?
江雪声倒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在她跳上飞毯之后,随口说了句“这里坐着舒服些”,便一扬袍袖将她整个人卷过来,轻拿轻放地搁在自己膝头,而后舒展双臂,心满意足地把她往怀里一拥。
动作轻车熟路,俨然一位老司机,全然看不出是条千年老处龙。
舒凫: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若是换了别人,此时她多半要接一句“你究竟抱过其他女人多少次啊”。
但对象是江雪声,他半生夙兴夜寐,半生困于浅滩,空白惨淡的感情经历一目了然,大概就只能接一句:
“你究竟在脑海里模拟过多少次啊!!!”
不知为什么,舒凫总觉得他这一整套娴熟操作,很像是老母鸡啄着一只小鸡崽的后颈脖子,急吼吼地叼回鸡窝里,又张开一双翅膀将鸡崽裹住,捂得严严实实。
“怎么?”
江雪声低头望向她,目光清澈如泉水,颊边一缕乌黑柔亮的长发垂落下来,发丝轻而柔软,如同吹面不寒的春风一般从她颈间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