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颚处传来的快感直达神经中枢,如同涨潮般一浪高过一浪,瞬间麻痹了谢芳年千锤百炼的语言能力。

很少有人能逃过撸猫的诱惑,也很少有一只猫,能够在被人挠下巴的快感中保持清醒。

舒凫:多好的一只猫,如果里头没有人就更好了。

她放开手痛痛快快地挠了个爽,下意识要将手移向胸口和肚皮,猛然回想起“这猫终究还是个人”,一转头又迎上舒夫人“今夜谋杀亲夫”的幽怨视线,两相权衡之下,只好悻悻地将手缩了回来。

“道友,你这猫……挺可爱的。”

她没话找话地向秦欢尬笑道,转身在酒桌另一侧坐了下来,又让江雪声坐在自己旁边。

两人刚一落座,白恬和菡萏便一左一右凑近前来,好奇地探头探脑。

菡萏:“舒大强哥哥,你生得好俊呀!与你夫人真是天生一对,真教人羡慕。”

白恬:“这位……舒夫人,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我一位朋友。不知夫人可认得沉璧真人?他是九华宗摇光峰掌峰,昙华真人之徒。”

江雪声:“……”

——那可太认得了,他现在应该想将我千刀万剐。

自然,他并未据实相告,而是低垂长睫,以一种柔美的、弱不胜衣的姿态摇了摇头,好像动作再剧烈一些,他就会喘不上气似的。

“抱歉,这位小兄弟。”

舒凫恰到好处地补充道,“我夫人身体柔弱,不便多言。”

——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