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道友有心了。盈翠年轻气盛,的确需要修身养性,我代她谢过道友。”

舒凫眼角一弯:“好说。”

“……”

舒凫对宋雅言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最意外的不是别人,而是江雪声。

他对蛊毒来源一事早有猜测,见舒凫突然发难,便知晓她是掌握了确凿证据,对凤仪门的行径忍无可忍。

但是——

以舒凫的脾气,怎么可能只拍一剑就罢休?

她没把这两人的脑子拍成豆腐脑,骨髓煲汤熬出汁,江雪声都怀疑她遭了夺舍。

对此,舒凫简明扼要地传音解释道:

【投鼠忌器,出去再说。】

所谓“投鼠忌器”,大意就是“我欲一拳将他打成肉泥,又怕脏了路边的花花草草”。

落到舒凫头上,后面还得拖着半句:所以,我要把他拖到水泥地上打。

——“鼠”自然是凤仪门,那么“器”呢?

……

众人离开秘境以后,宋掌门夫妇、乃至整个凤仪门的脸色,全都难看得可以载入绘画史。

就像霜打过的老黄瓜,上面爬满了泥浆色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