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只知独善其身,唯利是图——当然,我也一样。以我们的行事作风,写不出那样的‘核心价值观’。你的许多想法,确实令我惊叹。”

“我不仅会写,还会身体力行去做。”

舒凫失笑,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向南宫溟抱拳,“南宫魔君,你能意识到自己‘独善其身,唯利是图’,已经是魔修之中的翘楚了。”

“因为你是魔修,所以面对遭人迫害的云蛟,大有可为的少年,你不会出于道义感出手相助。或者说,你从来不知‘道义’为何物,对吗?”

见南宫溟沉默不语,舒凫又笑着道:“但是,我不是魔修。所以我要去。”

“——这就是我与你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南宫溟眉头一紧:“舒姑娘……”

舒凫没有再回头看他。她摘下遮掩魔气的墨镜,慢慢解开了自己的沙雕熊猫头。

“再会,魔君。”

“虽然观念合不来,但这段时间你的农家乐,还有你努力学习新知识的态度,我还是很喜欢的。”

话甫落,舒凫手中的孤光剑迎风出鞘。她屈起食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久违的、清越高昂的龙吟之声响彻天际,回荡不绝,像是故友欢喜的问候。

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

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

这柄宝剑,已经在匣中沉睡太久了。

这一刻,舒凫撤去了所有的伪装,如蛟龙出海一般长身而起,灼灼红衣堪比日轮,刺破了魔域阴沉晦暗的天空,又像是夜色里开出一片燃烧的凤凰花。

“——好!可算把你们等来了!!”

贺修文猛地一拍大腿,顾不上处置刚擒住的云蛟,大喜过望地站起身来:

“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