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声长睫低垂,一边抬手斟茶, 一边满不在乎地道:“凌波继承,邬尧出力,不也是一种路子?怎么,凡间男子在外风光,女子在家操持,反过来就不行吗?”

柳如漪:“……”

行啊,怎么不行。您可真是老女权了。

——可是,邬尧又做错了什么呢?

一想到巫妖王未来的头秃生活(虽然蛟头本来就是秃的),柳如漪大感快慰,满腔舒爽,心也平了,气也顺了,鸟嘴里的灵果都更香了。

看他那春风得意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

舒凫无话可说,只能沉默地对月举杯,遥祝巫妖王余生平安喜乐,毛发茂盛葱茏。

摇光潭上新建了一座水榭,高出水面尺许,灯火辉煌,从幽暗迷离的夜色间看去,就好像悬浮在湖心的仙岛一般。

如今,他们就坐在这水榭露台上,迎着夜风晒月光,吃着火锅唱山歌——当然,唱歌的只有司非。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俨然一幅逍遥自在的神仙画卷。

江雪声和舒凫,谢芳年和风瑾瑜,柳如漪和……司非,三三两两坐在一处,偷得浮生半日闲,共同度过这安稳静谧的良宵。

柳如漪一来没有对象,二来也没有妈在身边,只好百无聊赖地开始摸鱼。

鱼(司非):“???”

有妈的风瑾瑜像块宝,备受关怀,却也要背负一些温馨的烦恼:“前辈,这太珍贵了。我身体早已痊愈,您不用……”

“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