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清被陶应辩驳得哑口无言,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转后,林清又狡辩道:“我是在你的君子军队伍里登名造了册,但上面的名字、籍贯和住址都是假的,我不叫林清,也不是住在徐州石鼓街,所以你要的那个逃兵,是住在徐州石鼓街的林清,不是我。”
“冒名从军,假报籍贯,又一条重罪!”陶应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又双手扶床凑到林清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的真名真姓,家住何方,你的父亲在徐州担任什么官职,我就可以考虑放了你,也暂时不追究你的冒名从军和擅自逃跑的罪过。”
“你问我的真实姓名做什么?”林清尽力躲避着陶应的灼热目光,又疑惑问道:“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官宦之女?”
“太简单了,看你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了。”陶应笑着说道:“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当时你穿着崭新的棉袍,崭新的绸面长衫,还挎着镶嵌有金片和珍珠的宝剑,寻常百姓怎么可能承担得起这些打扮的费用?然后你给我当亲兵的时候,从你对官府公文的熟悉程度也可以看出来,你肯定是经常接触官府公文的官宦之女!”
林清瞪大了可爱眼睛,半晌才含糊不清的嘟哝了一句,然后又恶狠狠的向陶应问道:“那你问我的姓名和家世干什么?安的什么心?”
“安的当然是好心。”陶应笑道:“不问清楚你的姓名和家世,还有不问清楚你的父亲担任什么官职,姓甚名谁,我怎么遣媒下聘,登门提亲?”
“胡……胡说!”林清算是被陶应的直白吓傻了,抬腿把陶应蹬开,红着脸骂道:“臭淫贼,谁要嫁给你了?呸!书呆子!就你这样的书呆子,也配得上本姑娘?!”
“怎么配不上了?”陶应理直气壮的说道:“陶应虽然不才,但也好歹是徐州刺史次子,徐州点军司马,相貌堂堂,前途远大!而你呢,出身于官宦之家,正值妙龄又容貌出众,称你为徐州第二美女毫不为过——徐州二公子配徐州第二美女,岂不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呸!呸!呸呸呸呸呸!”陶应说一句,林清就又羞又气的呸一声,不过陶应说完后,林清又心头无名火起,忍不住问道:“那谁是徐州第一美女?”
“当然是……”陶应本想回答糜贞,但话到嘴边陶应又改了主意,笑嘻嘻的问道:“林妹子,你是官宦之女,平时里想必也常和徐州城里的其他名门闺秀有走动——曹豹将军的爱女曹灵曹姑娘,想必你也见过吧?”
林清的反应很是古怪,盯着陶应的坏笑脸庞看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答道:“见过,怎么了?”
“你没发现,那位曹姑娘,好象要比你更美一点?”陶应故意捉弄道:“皮肤比你白,腰比你细,相貌也比你漂亮,你只稍微差她一点,所以只好屈居徐州第二美女了?”
“什么意思?”林清开始还有点糊涂,好不容易明白过来后,林清顿时彻底暴跳如雷了,细腰一挺双腿踹出,把陶应踹了一个四脚朝天,咆哮道:“臭淫贼!你竟然敢变着法子骂我丑?我有那么丑吗?!”
“好象是有点……”陶应本来还想说笑,但是看到林清暴跳如雷的挣扎着从床上站到地上,抬腿要来踢自己,陶应赶紧告饶道:“好,好,不开玩笑了,拿大妹子你这样的天仙和那头侏罗纪恐龙相比,我是有点过分。”
还好,林清听不懂什么是侏罗纪恐龙,陶应侥幸躲过一劫,不过林清并没有放过陶应,又是一脚踢过来,但陶应这次不想躺着挨打了,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抢在林清做出反应之前,一把将林清抱住,吓得林清失声惊叫,“臭淫贼!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救命!救命!”
很可惜,陶应那个比较正直的堂弟陶基已经先行出发,赶到梧县去给君子军新营地做准备去了,陶应的卧房旁边住的全是老陶家的忠实走狗丹阳兵,也早就听到了陶应房间里传出的女子声音,这会又听到林清的呼救声——当然是赶紧用被窝裹紧脑袋,继续梦周公去了。所以不管林清叫喊得如何大声,叫嚷得如何惨烈,就楞是没有一个人进来拯救可怜的林清姑娘,收拾可恶的陶应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