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杀啊!杀啊!”呐喊着绝对变态的军队口号,君子军一路纵火乱敌,直扑挂着白色帷布的孙策军中军大营,然而君子军兴高采烈的冲到中军大帐门前时,却目瞪口呆的发现,诺大的中军大帐竟然空空荡荡,不见敌人一兵一卒,打头的君子军将领是陶基还是年斌或者是别人,也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子曰!中计了!快撤!子曰:快撤!”
“杀啊!”新的呐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火把齐明间,无数孙策军将士象幽灵一样的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为首一员大将,却是孙策军队伍中最勇猛也最能打的老将黄盖,挥动铁鞭哈哈大笑道:“陶应小儿!你中我家少将军之计了!快快下马受降,饶你不死!”
“中计了!快撤,快撤!”君子军旗下的陶副主任杀猪一样惨叫,连声大吼,“快撤!快撤!鸣金!鸣金!”
“中计了!快跑啊!快跑啊!”其实也用不着陶副主任浪费口水下令撤退了,从来不喜欢打恶战硬战的君子军卑鄙小人们,早就已经一起掉头,撒开双腿向来路逃命。
“杀啊!为韩老将军报仇!”黄盖等孙策军将士那里肯错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天赐良机,一起催动军士,一左一右包夹君子军卑鄙小人,亡命冲杀劈砍,惧怕近战的伪君子们那里抵挡得住,被孙策军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一个劲的只是向来路逃命,孙策军将士紧追不舍,发誓要把这群伪君子全歼消灭。
“杀啊!”伪君子们好不容易逃到大寨门前,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营寨大门左右忽然也是火光四起,又有两队孙策军左右杀出,该死的伪君子们四面受敌更是抵挡不住,纷纷败散四逃,只有少数人簇拥着君子军大旗向来路冲杀,孙策军将士四面合围,一边砍杀君子军败兵,一边拼命压缩包围空间,不给最大的伪君子陶应逃命机会。
与此同时,孙策军大营内部右侧的高地之上,脸色苍白仿佛苍老了许多的孙策坐在四轮小车上,正冷冷的观察着营门战场,而在孙策的左右,则是一条胳膊挂在胸前的周瑜,还有昨天夜间才从寿春逃到此地的孙坚军旧从事官朱治朱君理——就象傅婴对陶应说的一样,为了来向孙策禀报袁术出兵和吕范被捕的消息,朱治抛弃了他在寿春的妻子儿女,这才让孙策明白了袁术突然召他回兵的真相,也让孙策知道了纪灵三万大军正在向东开进的噩耗。
耐心观察战场许久,见自军稳操胜算,又见被围敌军在劫难逃,孙策并没有过于欢喜,还向旁边的周瑜问道:“公瑾,依你之见,被我们包围的那个君子大旗旗下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陶应小儿?现在被我们包围的,也是不是真的君子军?”
“无法判断。”周瑜回答得很干脆,“虽然陶应小儿不喜近战硬战,君子军的近战能力可能薄弱,但被我们包围的这些敌人又感觉太弱了一些,也太容易崩溃了一些,所以我到现在都不敢断定,陶应小儿到底有没有真正中计,被我们包围的那个陶应,到底是别人假扮。”
“卑鄙小人,果然奸诈无匹!”孙策骂了一句,又冷哼道:“不管是真是假都没关系,如果是真的,广陵城中必然还有军队出城接应,如果是假的,一次伏击干掉陶应小儿的一两千人,也可以把我军士气重新鼓动起来了。”
周瑜缓缓点头,旁边的朱治却指着远处欢喜叫道:“少将军快看,广陵城那边又来敌人了!”
孙策和周瑜抬头看去,见夜色中东面火把涌动,果然又有一军正在向着这边杀来接应,见此情景,脸色苍白得有如死人孙策终于露出了些喜色,道:“好!不管被我们包围的是不是陶应小儿,这一次在野战中终于可以重创一次敌人了!公瑾,发信号,让程普的第三队伏兵出击,全面总攻,务必要重创敌人,杀敌越多越好!”
周瑜答应,命令旁边的信号手用火把打出信号,同时擂动总攻战鼓,埋伏在右寨之外的程普也应声出击,率军迂回杀向那支新赶来增援的徐州军队,震天的喊杀声与口号声,也迅速在夜幕下火光中回荡起来,“杀啊!活捉陶应小儿!活着陶应小儿!为韩老将军报仇——!”
“杀啊!”同一时间的营门战场上,发现了后面来人,包围了伪君子军的孙策军也迅速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合围阻击,不给伪君子们逃命机会,另一路则掉头向东,气势汹汹的主动杀向增援之敌,嚣张狂妄的口号声也在阵前响起,“弟兄们,杀啊!让徐州的狗贼们,见识一下我们淮南将士的威风!”
“天哪!那是什么?!”嚣张的口号声猛的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置信的惊叫,原来这队孙策军冲到近前后,忽然看到了一个从未见到过的奇景,数百徐州军士兵抗着竹矛,组成了五个整齐得有如规画的横队,第一排的竹矛长达丈半,第二排的竹矛长达两丈,矛杆直接放在第一排的士兵肩上,第三排的竹矛也是长达两丈,呈四十五度角斜指天空,第四和第五排的竹矛长度更是长达两丈有半,笔直指向天空,组成一个巨大的长矛阵,数百人犹如一个巨大的刺猬,给人一种老虎啃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
“这么长的矛,怎么用啊?”无数的孙策军老兵都生出了这个疑问,虽说一寸长一寸强,可这些竹矛也太长了吧?战斗中怎么格挡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