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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找借口,怕是又来敲竹杠了。”陶应心里嘀咕,又拱手问道:“敢问先生,玄德公打算如何备战?”

简雍微笑,正要开口,正在给陶谦锤背的陶商却悲愤的大叫起来,“二弟,玄德公准备扩军一倍,要父亲额外给他提供二十万斛军粮,战马千匹!”

“好大的胃口!”饶是陶副主任的城府再深,此刻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先不说那千匹战马,光那二十万斛军粮,可就是近万军队一年的口粮了,也占了徐州除去广陵郡外所有军粮库存的一半还多,拿给了刘备,徐州军队吃什么?而且臧霸的军队又刚刚回归徐州,徐州军队的粮草负担也更加沉重,把这二十万斛军粮给了刘备,剩下那点军粮还够支持多久?

与此同时,一个名字也猛然跃入陶应的脑海,“刘璋!因为没满足刘皇叔的无底洞胃口,给刘皇叔找到了开战借口,地盘和漂亮儿媳妇都被刘皇叔叔抢了的倒霉蛋刘璋!”

“公子,请不要误会,我主玄德公也是被逼无奈。”简雍换了一副亲切笑容,解释道:“曹操的大军有多厉害,公子你是亲眼目睹了的,吕温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手下猛将如云,谋士陈宫策深似海,绝对不是什么善与之辈,他们如果杀入徐州抢粮夺地,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主玄德公,而我主麾下仅有五千兵马,如何能挡得住他们的数万虎狼之军?所以没办法了,为了徐州五郡也为了徐州百姓,我主刘玄德也只好准备扩大军队,整兵备战,这也完全是为了徐州五郡与陶府君着想,还望公子明查。”

听到简雍这番威逼利诱的话,陶应的老实大哥陶商委屈得几乎落泪,陶谦咳嗽不绝,曹宏满面怒色,鲁肃和陈珪父子则不动声色,耐心等待陶应的反应。让鲁肃和陈珪父子松了口气和暗暗钦佩的是,咱们的陶副主任竟然还能保持一贯的冷静性格,不露半点愤色,只是向简雍拱手说道:“明白了,兹事体大,先生且请暂到馆驿休息,待在下与父亲商量之后,再给先生与玄德公准确答复。”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简雍也不拒绝,向陶谦和陈珪等人一一拱手告辞,又向陶应拱手笑道:“公子,我主也是为了徐州着想,还请公子体谅我主苦心,莫要误会。”

“先生放心,玄德公费心劳力的为徐州抵御强敌,在下自然明白。”陶应含笑答应,又命令卫士把简雍请下大堂,迎到馆驿好生招待,其实一直在提心吊胆的简雍也悄悄松了口气,老实告辞而去。

简雍走后,刺史府大堂上顿时陷入了沉默,除了陶谦在不时的咳嗽喘气之外,再无一点声音,包括陶应在内,全都是紧皱着眉头紧张思索,盘算和分析刘备的真正用意,考虑应对之策。与此同时,徐州现在最重要的两员大将曹豹和臧霸也闻讯赶到刺史府,探听刘备遣使的来意,然后由陈登出面,低声向曹豹和臧霸介绍了简雍的来意与刘备的无理要求,结果很自然的,曹豹和臧霸马上就火了。

“敲诈!这是无耻的敲诈!”做为丹阳兵的老大兼陶谦同乡,曹豹本来就最看刘备不顺眼,这会更是气得脸色铁青,跺着脚狂吼道:“主公,我们不能再忍了!刘备奸贼来到徐州之后,已经从我们手里弄走数以十万计的钱粮辎重,现在又张口就要二十万斛的粮草和千匹战马,真当我们的钱粮马匹是天上掉下来的啊?不能再忍了,和刘备奸贼拼了!”

“主公,刘备奸贼贪婪无度,得寸进尺,是可忍,孰不可忍!”臧霸也怒吼道:“请主将下令,末将愿领本部七千人马去与刘备奸贼决一死战!不砍下这个奸贼的人头,也要把他撵出徐州!”

“宣高将军,我与你同去!”曹豹大声附和道:“请主公下令,允许我与臧将军同去小沛,斩下刘备奸贼人头,回来献给主公!”

陶谦苦着脸不说话,只是不断的痛苦咳嗽,旁边的另一条老狐狸陈珪则站了出来,阻止道:“曹将军,臧将军,二位将军且请息怒,如果你们沉不住气与刘备开战,那就正中了刘备的下怀,我们徐州军队背上恩将仇报的骂名不说,刘备也可以占据大义旗号,乘机与我军刀兵相见,武力夺取徐州。”

“刀兵相见就刀兵相见,我们还怕他刘备奸贼了?”臧霸狂傲的说道:“请主公与两位公子放心,不需出动曹将军的丹阳兵与二公子的君子军,末将的琅琊军,就足以让刘备奸贼吃不了兜着走!”

“臧将军,如果刘备把曹操大军拉入战场怎么办?”鲁肃忽然出列,一句话把臧霸问住。

“把曹操大军拉入战场?”曹豹惊讶问道:“怎么可能?上次刘备为了救徐州,和曹操动了一次手,杀了一些曹操军士兵,已经与曹操结下了冤仇,怎么可能把曹操拉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