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侯英明!”臧霸、陶基和陈到等将一起欢呼起来,无不喜笑颜开,也无不埋怨陶应吊人胃口吊到了过份的地步——这样的喜讯,竟然一直隐瞒到了现在。
“各位将军,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不着急了吧?”陶应笑吟吟问了一句,见徐州众将惭愧点头,陶应这才转向那宋恺说道:“北安先生,烦劳你到小沛城下走上一趟,向刘备奸贼告知此事,然后我就下令攻城了。”
宋恺答应,赶紧捧好孙乾的人头,又打上一面白旗,匆匆赶往小沛城下而去,徐州众将个个喜形于色,争先恐后的簇拥那宋恺出阵,到近处去亲眼目睹刘备听到这个噩耗是什么痛苦反应。只有鲁肃是满头雾水,众将刚一走远就试探着向陶应问道:“公子,你不是一直说与吕布联手是与虎谋皮吗?怎么这一次又改了主意了?”
“没办法啊。”陶应无奈的摊手说道:“我军实力不足,无法阻止吕布增援刘备,所以我也没办法,只能是蚀财免灾,拿一大笔钱粮收买吕布了。”
“那公子只需暂时稳住吕布即可,为何又要请温侯出兵增援我军,难道公子就不怕引狼入室?”鲁肃疑惑的问道。陶应不答,只是看着鲁肃微笑,鲁肃不断转动三角眼,许久后才一拍脑袋,恍然道:“我可真是糊涂,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犯错?”
……
同一时间的小沛城下,看到徐州军队中出来一个手打白旗的文士,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刘备顿时大喜,还道陶应是想招降或者谈判,赶紧下令不得放箭,任由徐州使者直抵小沛城下,又迫不及待的站出城头,准备亲自与这使者谈判。而宋恺走到小沛城下之后,也向城上行礼一鞠,彬彬有礼的大声说道:“烦劳城上军士通报玄德公,就说兖州吕温侯麾下从事宋恺,奉命前来拜访玄德公。”
“吕布的使者?吕布的使者怎么从陶应小儿的队伍里走出来?”刘备大惊失色,心头也顿时生出不详预感,赶紧向宋恺抱拳还礼,大声说道:“宋先生,在下就是刘备,敢问温侯派遣先生至此,有何指教?”
“玄德公,在下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宋恺不紧不慢的说道:“鉴于玄德公与我军结盟乃是意图不轨,我家主公吕温侯已然决定,与贵军断绝一切盟约关系!小使今日至此,便示代表我家主公前来宣布,从现在开始,贵我两军不再会有任何瓜葛,永不往来!”
“什么?吕布小儿与我断绝盟约?!”刘皇叔如遭雷击,顿时一阵的天旋地转,差点晕厥当场,旁边的关羽和张飞更是勃然大怒,立即对吕布破口大骂,张飞还大骂道:“三姓家奴,果然反复无义!”
宋恺又打开手中木盒,露出了盒中的孙乾人头,大声说道:“玄德公,这是陶应公子命在下顺便向你出示的东西,我家主公为了报答陶应公子的赠粮之德,已将玄德公的求援使者孙乾斩首,人头做为礼物送给陶应公子。”
“公佑——!”虽然隔得颇远,刘皇叔还是一眼认出了盒中人头正是孙乾,顿时放声大哭起来。旁边的关羽和张飞则吼声如雷,一起下令放箭,要射死吕布这个无耻小人的使者给孙乾报仇,只可惜那宋恺早有准备,见势不妙立即拔腿而逃,连滚带爬的跑得远了,一边跑还一边大骂,“刘备奸贼,我家主公果然没看错你,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连使者都杀,我家主公知道了,定然不与你善罢甘休!”
还好,这个宋恺早就知道刘备军可能会翻脸杀使,逃得很快总算没被刘备军乱箭射死,关羽和张飞则在城墙上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吕布的祖宗十八代,还要一起提兵出城,去和徐州军队决一死战,幸得刘备死死拉住——现在的关羽和张飞身上都有箭伤,去和严阵以待又有工事掩护的徐州军队决战,不是找死是什么?
“兄长,我早就说不过吕布小儿反复无信,和他结盟没什么好下场,现在小弟的话有没有说错?”张飞怒气冲冲的向刘备质问道。
刘备无颜反驳张飞的指责,只是落泪哽咽道:“悔不听贤弟金玉之言,备纵然身死,也无颜去见公佑矣。”
“三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也不能完全怪大哥,主要还是吕布小儿反复无常,见利忘义。”关羽替刘备开脱了一句,又转向刘备说道:“兄长,吕布既已背盟,我军再坚守小沛下去,只会是坐以待毙,不如早做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