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和孙观等将答应,赶紧派人下去传令,陶应又飞快向臧霸问道:“宣高兄,留县还有多少粮食、军械和队伍?”
“没多少了。”臧霸答道:“之前为了帮助公子攻城,末将把能带来的军械粮草都带来了,现在只有五百步兵,两千来斛粮食和少量军械。”
“很好,留县城池无险可守,我军既已经有小沛这座坚城,留县就没有分兵驻扎的必要了。”陶应点头,又转向旁边的徐盛命令道:“文向,即刻给我率领你的本部队伍一千五百步兵南下留县,协助那里的军队转移粮草军需返回徐州,你回到徐州后也不要回来了,就留在徐州给我协助曹豹将军守城。”
“诺。”徐盛抱拳答应,又试探着问道:“公子,能不能换一个人去执行这道军令,末将想留下来助公子迎战吕布。”
“不行!”陶应断然一挥手,没好气的喝道:“迎战吕布?我疯了才和吕布全面开战,这个时候我和吕布打起来,曹操老贼能把他的嘴巴笑歪了。快去,时间宝贵,不许耽误!”本想再捞点战功的徐盛无奈,只得再次抱拳唱诺,匆匆领命而去。
做好了这些安排,陶应又率领徐州众将匆匆登上小沛城墙,亲自监督和催促大军入城,不过还好,娇生惯养的徐州将士嫌冬天的野外风大雪大,昨天晚上拿下小沛后就已经开始了向小沛城中转移,所以小沛城外也已经没有剩下多少需要转移的军队和粮草辎重,这会陶应又下令全军火速入城,营寨转移的速度也大为加快,这会估计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全部转移进城,陶应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虽然君子军不怕和吕温侯打野战,但徐州的其他队伍恐怕还没有一个不怕的。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同样放下心来的鲁肃这才向陶应试探着问道:“公子,看模样,你是想用坚城防御,拖到吕布粮尽退兵了?”
“那是当然。”陶应答道:“先不说大部分的徐州军队野战不是吕布的对手,就是能够和吕布周旋,打来打去占便宜的也只会是曹操老贼,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守,避免无谓的兵力消耗,拖到吕布粮尽,敌人自会退去。”
“公子高见,在下钦佩。”鲁肃点头,赞同陶应的这个保守战术,然后鲁肃又很疑惑的说道:“不过在下也有一点不明,年斌与高宠二位将军已经禀奏清楚,说是刘备的残军已经与吕布会合,吕布为什么还要坚持南下来打小沛?兖州粮荒,吕布的军粮本就捉襟见肘,现在刘备的屯粮地小沛城又已经落入我军之手,吕布打小沛有百害而无一利,他怎么还坚持要来攻打小沛?就算吕布无谋,陈宫也不应该犯这样的大错啊?难道陈宫这一次没有随军出征?”
“陈宫有没有随军出征,我不知道。”陶应摇头,又苦笑说道:“不过吕布为什么坚持打小沛,我倒非常清楚。”
“为什么?”鲁肃好奇问道。
“因为我。”陶应一指自己的鼻子,苦笑说道:“吕布的脾气我非常清楚,反复无常又暴躁专行,陈宫虽然是他的智囊,也是一个很优秀的谋士,但陈宫的话吕布也未必全听,所以听到我昨天派人冒充他的使者行骗后,以他的脾气,就算是陈宫说破了嗓子,他也要坚持来打小沛和找我算帐。”
“若真是如此,那吕布不难破矣。”鲁肃自信的说道:“因怒兴兵,自古就是兵家大忌,吕布负气南下,后方又隐患不断,假以时日,兖州一旦出事,吕布必然大败。”
“可我不希望吕布大败啊。”陶应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我军最危险的敌人始终还是曹操,我军这个时候和吕布全面开战,曹老贼能把嘴巴笑歪了,就算我们打败了吕布,唯一占便宜的也只能是曹操那个老奸贼。”
“既如此,公子何不派遣使者去向吕布求和?”鲁肃建议道:“我军与吕布素无仇怨,吕布攻打留县也是刘备故意引狼入室,现在公子你派人冒充吕布使者哄骗刘备,也已经一报还一报扯平了,我军只要对吕布说明厉害关系,吕布不会不慎重考虑。如果公子觉得可行,在下愿为使者。”
“不行,子敬你绝对不能去。”陶应摆手,更加苦笑的说道:“子敬,你是不了解吕布的脾气,现在他已经气昏了头的小孩子,根本不会考虑利益得失,旁边又有刘备奸贼煽阴风点鬼火,子敬你的口才再好,也说不服那位脑袋有点二的吕温侯,还只会白白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