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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不让徐州了

陶副主任当然知道什么叫养痈遗患,什么叫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更知道象吕布这样的绝世猛将,如果想要再把他生擒活捉,那概率基本上盗用公款买彩票中头奖一样的低,危险系数还更大。

但陶应没有任何选择,这个时候杀了吕布对徐州有害而无一利,如果吕布死在徐州军队手里,首先得益的就是更危险的刘皇叔——这一点,已经从吕布之女吕蝶口中得到了证实,徐州军队才刚把吕布拿下还没说是放是杀呢,刘皇叔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混水摸鱼了,如果陶应真把吕温侯一刀剁了,等于就是帮了刘皇叔的大忙了,忠于吕布的那些骄兵悍将,也很可能会团结在大仁大义的刘皇叔身边,对徐州军队展开血腥的报复了。

杀掉吕布除了将要面临吕布军的血腥报复外,杀了吕布后,陶副主任更更危险的敌人曹老大也将直接从中获益,没有了吕布军的有力牵制,已经无比后悔当初释放陶副主任的曹老大,也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天赐良机,有着共同敌人的刘皇叔也绝对会慎重考虑与曹操大军结盟联手的可能,届时曹刘两家一起来攻,实力不足的陶副主任可就哭都哭不出来了。

所以没办法了,权衡再三之后,陶副主任唯一能做的就是硬着头皮释放吕布,同时为了避免脑袋有点二的吕温侯将来恼羞成怒,回去后又来找自己的麻烦,试图与吕布联姻失败后,陶副主任只能是赶紧找一个台阶无条件释放吕布,还无条件的归还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方天画戟与赤兔马——并非箩莉控的陶副主任可不是因为吕蝶的哀求才归还赤兔马,关键是吕温侯的火暴脾气放在那里,如果不把赤兔马归还,吕温侯铁定会提兵来抢导致陶吕战事重开,所以没办法,陶应也只能是色迷心窍一次,老实归还战马了。

当然了,期间陶副主任也不是没有慎重考虑过招降或者逼降吕布,争取借机吞并吕布的队伍,但是又想到刘皇叔那句千古名言‘公不见董卓、丁原之事乎’,陶副主任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陶副主任可没有让吕温侯忠心不二的自信,也不想让吕温侯连弑二父之后,又背上了弑杀女婿的骂名。

还好,吕温侯的心肠虽黑,脸皮却没有陶副主任和刘皇叔厚,被‘宽宏大度’的陶副主任无条件释放之后,吕温侯果然没脸再和陶副主任开战——至少没脸再立即开战,只是打跑了混水摸鱼的刘皇叔,然后马上就带着军队回兖州去了,富裕但相对弱小的徐州五郡终于又避开了一次危机,实力不足的陶副主任也终于赢得了一段休养生息的宝贵时间。

这些消息传开后,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对徐州五郡怀有野心的枭雄和奸雄才惊讶的发现,短短半年多时间里,曾经公认的书呆子陶应陶二公子,带着他亲手组建的君子军,竟然已经把徐州五郡的诸侯群雄挨个点名的揍了一遍,在兵力少得可怜的情况下,居然还一仗都没有输过,强悍如吕布、曹操、孙策和刘备三兄弟,都照样被君子军揍得满地找牙,损兵折将都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陶二公子的大名,才真正做到了名震天下,打着仁义礼智信和温良恭俭让大旗的君子军,也真正成为了天下群雄承认并且敬畏的一支雄师。对徐州怀有野心的诸侯群雄,不得不慎重考虑招惹了陶二公子的后果,原本就与徐州军队缔结盟约的公孙瓒和袁术之辈,则纷纷考虑加强与徐州军队的联络和感情,争取在关键时刻获得这个重要强援;与徐州军队敌对的袁绍、曹操和刘备势力则又妒又恨,无不把陶二公子视为眼中钉和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天下群雄怎么看自己,陶应当然不会太过在乎,确认了吕布退军,留下越来越听话的大将孙观率军三千守卫小沛后,陶应也就率领着主力凯旋班师了,而陶应抵达徐州那一天,徐州军民百姓倾城出动,热烈欢迎陶应胜利凯旋,官道两旁人头汹汹,万民齐声欢呼陶应公子,箪食壶浆恭迎陶应大军,把陶副主任感动得是眼泪汪汪,少不得向百姓连连拱手道谢,说一些假惺惺的感激言语,但不管怎么说,陶副主任还是真正获得了徐州的民心支持,饱受战乱之苦的徐州百姓也庆幸自己们能有这么一个公子领兵御敌,对陶副主任颇为爱戴。

陶应如此焦急返回徐州当然是陶谦病情,早在陶应围攻小沛期间,陈登与曹豹就接连寄书说是陶谦病危,要求陶应尽快做好打算,但当时战事紧急,陶应既无法抽身,更不敢宣布陶谦病情动摇军心,只是一味隐瞒,现在刘备终于滚了,吕布也滚了,陶应自然要急匆匆的回来准备继位——哦,错了,大仁大义又忠孝两全的陶副主任是得赶紧回到徐州,准备拥戴自己的兄长陶商继承徐州刺史宝座了。

陶谦的病情比陶应估计还要严重,在刺史府大堂与陶应见面之后,陶谦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指头艰难的指向大堂房梁,陶副主任好象不解其意,满头雾水,旁边的陈登则替陶谦解释道:“公子,主公在还能说话的时候,曾经有过交代,二公子你一回来,马上就取出主公的传位文书当众宣读,正式传位,现在公子你已凯旋而归,在下想也该是确认主公继位人的时候了。”

“父亲仍然健在,此举怕是不妥吧?”陶应假惺惺的质疑,又转向侍侯在陶谦旁边的陶商,更加假惺惺的问道:“兄长,不知你意下如何?”

“贤弟,此乃父亲之令,我们兄弟不可违拗。”真正老实忠厚的陶商难得态度坚定一次,语气坚决的说道:“乘着父亲还能亲眼目睹,我等当即刻取出父亲的传位文书当众宣读,给父亲一个交代。”

大哥陶商都这么说了,陶应这个当兄弟的还能有什么话说?所以陶家兄弟马上召集徐州文武百官,又让曹宏亲手取下已经落满灰尘的梁上铁匣,当众出示证明封条原封不动,然后陶家兄弟才请出陶谦的三大托孤重臣曹豹、陈登和臧霸,让他们当众开启铁匣,取出了陶谦亲笔的传位缣书,交给陈登当众宣读。

“父亲,不可啊!孩儿只是次子,还有长兄在堂,孩儿实不敢当啊!”

传位文书上毫无意外的写着陶应的名字,咱们的陶副主任也毫无意外的坚定拒绝,跪在陶谦面前又是磕头又是流泪,痛哭流涕的恳求陶谦收回成命——虽然陶谦这会连话都没办法说了,但陶副主任还是坚决拒绝,恳求陶谦千万不要废长立幼,恳求陶谦改立陶商,还表示自己全力辅佐兄长继承徐州基业,绝无二心!——虽然这种鬼话连陶应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不说几句这种哄鬼的话,陶副主任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向天下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