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因为孟德公与大耳贼刘备,都曾经和君子军交过手,也都吃过君子军的大亏!”陶应笑着说道:“所以陶应料定,看到二位将军出兵来战君子军,孟德公和大耳贼一定笑得十分开心,也一定没有把君子军的作战特点和斗将手段告诉给二位将军知道——所以二位将军才会和我这君子军斗将!”
颜良文丑大惊失色,然后脸色又一起的变了,颜良还铁青着脸大骂了起来,“曹阿瞒,大耳贼,你们给我等着!”
见君子军自行退却,颜良文丑的队伍也没有发起追击,正等着看好戏的曹老大和刘皇叔当然是满头雾水,又听派去哨探战况的斥候说颜良文丑中了无数君子箭却没有送命的奇事,比狐狸还滑的曹老大和刘皇叔顿时大叫不妙,明白陶应这一次肯定又是在耍花招,但一时半会又猜不出陶应是打算耍什么花招,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出营迎接颜良文丑,从他们嘴里直接了解情况。
因为被两个所谓盟友恶狠狠摆了一道,差点送命的颜良文丑对曹老大和刘皇叔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更没有什么好声气,刚一见面,脾气火暴的颜良就劈头盖脸的向曹老大和刘皇叔质问,问他们是不是故意没有提醒自军不要和君子军斗将,曹老大和刘皇叔当然是矢口否认,一口咬定是自己们忘记了提醒,还说以为颜良文丑长期与自军联手作战,已经知道了君子军的无耻战术,所以才忘了提醒颜良文丑小心。
因为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曹老大和刘皇叔是故意如此,颜良和文丑再是愤怒也无可奈何,但颜良文丑也不是没有办法报复曹老大和刘皇叔,除了转告陶应这次出兵昌邑是找刘备算帐的目的外,然后文丑又奸笑着向曹老大和刘皇叔说道:“孟德公,玄德公,十分抱歉,我家主公命我二人率军南下,是让我们来协助孟德公剿灭吕布——并没有要求我军征讨徐州陶应,所以在没有收到主公命令之前,以后二公再与陶应交战,就恕我军不奉陪了。”
“还有,玄德公。”颜良也拍着刘皇叔的肩膀,亲热笑道:“玄德公,好象你只是孟德公的盟友,与我军并无盟约,所以陶使君这次出兵征讨玄德公,也恕我军无法奉陪,陶使君还让末将带话给玄德公,请玄德公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话末将带到了,剩下的事玄德公看着办吧。”
说完了,颜良和文丑大笑着扬长而去,率军返回自军大营驻扎,一边勒令自军不得主动挑衅徐州军队,一边把今日之事写成文字,派快马送到高邑禀报大袁三公——这道军情奏报,自然也就是差点把咱们杨宏大人吓得尿裤裆的那道军情奏报了。
颜良文丑大笑着走了,曹老大和刘皇叔却在大营门前呆若木鸡了,实在搞不懂陶应故意不杀颜良文丑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也搞不懂陶应这次出兵兖州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为了救吕布,还真的只是为了找刘备算旧帐?
……
同样搞不清楚陶应用意的还有许褚和陶基,率领着君子军绕开了曹军在南面三十里外的阻击阵地——驻扎在这里防范徐州来援的曹军大将李典吃过君子军的大亏,根本就不敢脱离临时工事的保护,来平原上和君子军野战送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君子军绕过阵地扬长南下。刚远离了李典的曹军偏师阵地,许褚和陶基就凑到了陶应面前,由陶基问道:“二哥,刚才你为什么临时下令,要我们拿无头箭去射颜良文丑,又为什么要说这次出兵不是救吕布,只是为了找大耳贼算帐?我们这次出兵兖州,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颜良文丑都是袁绍的心腹爱将,随便杀上一个,我们和袁绍的盟约就完了,所以现在还不能要他们的命。”陶应随口回答,又微笑着说道:“至于我军这一次出兵兖州的战术目的嘛,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许褚和陶基都傻了眼睛,许褚又惊叫问道:“主公,你不是在说笑?你也不知道我们这次出兵的目的,那你出兵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随机应变。”陶应示意许褚和陶基低声,压低声音说道:“目前吕布的形势危如累卵,袁绍是否已经接受了我军求盟,目前我也还不知道。所以为了预防万一,我就先把军队拉到兖州来,在战场一百里外观望风色,一边间接牵制曹袁联军,间接支援吕布,一边等杨宏的消息,确认袁绍是否接受我军求盟,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间接牵制曹袁联军?间接支援吕布?”陶基更是糊涂,又赶紧问道:“二哥,我们驻扎在一百里外,怎么能牵制曹袁联军?又怎么能支援吕布?”
“心理威慑,也心理支援。”陶应笑着解释道:“我们君子军擅长长途奔袭,一百里路对于君子军来说,只不过是大半个白天的路程,这点已经吃过大亏的曹贼非常清楚,所以我们那怕是驻扎一百里外,曹贼也得日夜担忧他被前后夹击,更得为他的粮道安全操心,不敢不顾一切的全力攻打昌邑城,间接减轻吕布的守城压力。”
“至于吕布那边嘛。”陶应笑得更是开心,道:“我之所以带着你们奔袭到昌邑近处,就是为了让吕布看到他的援军抵达,下定决心不惜代价的坚守下去,吕布军的将士看到活命希望,也会士气大振,更加卖命的死守昌邑城池,等待我军救援。这样的心理影响,等于是给吕布增加了上万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