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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刘晔大力点头,沉声说道:“只有大将军亲自出城诱敌,陶应奸贼才会坚决追杀将军到底,不给将军回城坚守的机会!不然的话,不管是谁前去诱敌,也不管出动多少兵力诱敌,奸诈如狐的陶应小贼都不会上当中计!而且晔还可以保证,将军出城诱敌即便不成,合肥城池与大将军的金身玉体,都不会有半点危险!”

第一百七十五章 坑几次才够

连续两天搦战徒劳无果后,第三天孙贲和吴景原本还想出城搦战,但桥蕤这次不准了,在淮南颇有声望的刘晔也站出来劝说,说是孙贲和吴景的队伍远来疲惫,接连出城搦战即便无果,也很消耗孙吴队伍的士气与体力,劝孙贲吴景在城内休整两天,等士卒恢复了一定体力再出城搦战不迟。

与此同时,刘晔也力劝桥蕤放弃堵塞城门的保守战术,还建议桥蕤采取一个比较折中的法子,在城门旁边准备好充足的堵门沙包石木,一旦情况危急临时堵门也还来得及,至于平时还是把城门留下,以便城中军队机动出击,桥蕤考虑再三,也最终采纳了这个折中之计。而孙贲吴景见桥蕤终于堵塞放弃缩头乌龟战术,也长舒了一口气,同样接纳了刘晔的劝说,决定让队伍在合肥城中休整两天再说。

桥蕤和刘晔很快就后悔他们的考虑不周之处了,头两天孙吴队伍天天出城搦战,回来时天色已黑,孙吴军队里的丹阳兵大爷们又累又饿下还算老实,可是让他们闲了下来后,合肥城里的百姓和友军队伍就开始遭殃了,什么寻衅滋事打群驾,酗酒赌博调戏妇女,一天下来发生了十好几群,此外还和友军发生了百人以上的大规模斗殴一次,二十人以上的斗殴三次——其中一次还是持械斗殴,并且还造成了友军士兵的一死一伤!弄得脾气甚好的桥蕤在事发现场都冲着孙贲吴景大吼,“你们到底是怎么带兵的?军纪涣散至此,他们到底是曹贼的青州兵?还是董卓老贼麾下的飞熊军?”

“大将军恕罪,他们不是青州兵,也不是飞熊军,是丹阳兵。”吴景有些尴尬的答道:“丹阳山高地险,民风彪悍,百姓多好武习战,善出精兵,就是纪律有些涣散,队伍不好统属。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情况比这还严重。”

“大将军,所以我们当时才请求驻扎城外。”孙贲还反过来责怪桥蕤,道:“末将与舅父就是知道丹阳兵喜欢滋事,喜欢好勇斗狠,担心驻扎城内与友军百姓冲突,这才主动请求驻扎城外,是大将军你一定要我军驻扎城内,与城内百姓友军混居,所以才有这些事。”

桥蕤气结,看看旁边被丹阳兵打得头破血流的淮南军士兵,还有被搅得七零八落的街面,再看看孙贲吴景背后那些得意洋洋又桀骜不驯的闹事丹阳兵,忍了再忍这才拂袖而去,临走时只扔下了一句面子话,“请吴太守与伯阳将军好生约束麾下精兵,让他们把力气留在战场上,再在城内寻衅滋事,莫怪本将军军法无情!”结果也是很自然的,桥蕤人还没有走远,丹阳兵人群中已经响起了肆无忌惮的轰笑声音,孙贲和吴景约束都约束不住。

好不容易在层出不穷的事端中焦头烂额的熬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上午,孙贲和吴景再次来到桥蕤面前搦战,这一次素来喜欢坚守的桥蕤不仅没有反感,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迫不及待的接受了孙贲吴景的出城搦战请求,象送瘟神一样的把孙贲和吴景的队伍送出了合肥城——同时桥蕤还下定决心,这次计划如果顺利得手的话,那就说什么都得让孙吴军队驻扎城外了,这些打架斗殴一个顶几个的流氓兵大爷,合肥军民实在是承担不起。

……

其实在合肥守军按兵不动的两天时间里,徐州军队也有很多人沉不住气,纷纷跑到陶应面前请求南下攻城,不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年龄还小些的陶应也一度有所动摇,幸得贾诩和鲁肃力劝陶应继续耐心等待,说是既然抱定了诱敌决心,还为此诈败两场并且主动退兵三十里,那么诱敌就一定得诱到底,这个时候稍微沉不住气等于就是前功尽弃,左右夺得淮南军队的寿春屯粮后,徐州军队已经暂时不用为粮草不足担心,干脆不如再耐心等上几天,陶应这才又坚定了决心,终于等到了孙吴军队的第三次出城搦战。

“终于来了。”听完斥候报告的消息后,陶副主任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才向帐下众将吩咐道:“照前两次的法子闭门不战,徐盛负责守卫营寨,许褚、高顺、陈到、侯成、曹性和蒋钦,你们六人安排本部人马做好夜战准备,抓紧时间休息,酉时正出寨迎战,务必要一战击败孙贲吴景二贼,迫使他们在夜间逃回合肥城。”

“主公,今天我们不用诈败了?”许褚大喜问道。

“当然。”陶应含笑点头,道:“但要记住出寨迎战的时间,这是关键中的关键,我有大用。”

徐州众将大喜唱诺,纷纷喜笑颜开,陶基则迫不及待的站出来,道:“二哥,那我呢?今天该让我上阵报仇了吧?”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陶应含笑反问,又微笑说道:“假话是今天是大军团正面对决,靠机动吃饭的君子军只能留在大营里充当预备队。真话是我把你忘了,从一开始我就没考虑过让你今天上阵作战。”陶应话音刚落,大帐中已是笑声四起,陶基则是垂头丧气,只能暗暗安慰自己杀鸡焉用牛刀,对付孙贲吴景这样的无名鼠辈,还用不着天下第一的君子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