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阎象这番解释,小袁三公不由得又是目瞪口呆了,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后,小袁三公忍不住又是一脚踹在已经被掀翻的案几上,更加歇斯底里的咆哮怒骂,“老狐狸!老滑头!老不要脸!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阎主薄,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负责与刘表军联系交涉的金尚有些不太敢相信,质疑道:“刘表的这些后着都是阎主薄你的凭空想象,有什么证明么?”
“还要什么证明?”小袁三公马上把枪口对准了金尚,咆哮道:“刘表老儿的队伍始终在枞阳按兵不动,这难道还不是证明?刘表老儿如果没有当墙头草的打算,他的援军早就北上抵达舒城了!”
金尚哑口无言了,其他的淮南文武将领也个个屏息静气,不敢向金尚一样惹火上身,而小袁三公又咆哮了许久,直到咆哮得筋疲力尽和嗓子干哑后,这才颓然坐回垫子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众卿,事已至此,众卿还有什么办法退敌,可以说来听听。”
在场的淮南文武大都沉默不语,只有庐江太守刘勋领着几个庐江文武官员试探着说道:“主公,要不打吧?主公从寿春带来了三万五千大军,再加上庐江本地的军队,我军总数总共在六万以上,未必就不是徐州贼军的对手,末将提议乘徐州贼军远来疲惫,派军出城与徐州贼军展开决战,倘若能够获胜,我军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这次就连一向狂妄自大到了极点的小袁三公都不吭声了,迟疑了许久后,小袁三公也是用试探的口气向刘勋问道:“子台敢出城与贼军决战?”
“末将愿领兵出城决战,为爱子兄弟报仇!”兄弟刘谐和儿子刘威都死在徐州军队之手的刘勋抱拳请令,刘勋麾下的几员庐江将领也一起抱拳请令,表示愿意出战,而小袁三公犹豫许久后也终于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咬牙说道:“好,明日你率两万庐江军出战,再派雷薄率领一万寿春军助你,倘若取胜,孤定然重赏!”
刘勋等将一起抱拳唱诺,阎象的嘴唇动了一动,本想劝阻,但稍一盘算后,还是强忍着把嘴巴闭上,又在心中暗道:“先死马当活马医一次吧,如果能有奇迹出现当然最好,即便不能获胜,再劝主公与陶应奸贼谈判议和不迟,还更容易些。”
……
第二天清晨,刘勋果然率领两万庐江军出城北上了,袁术也遵守诺言让部将雷薄率领一万寿春嫡系出城,与刘勋联手北上来战徐州军队了。斥候探马将消息传递到陶应面前后,咱们的陶副主任当然是大喜过望之余,难免又是疑惑万分,惊讶道:“袁术竟然派兵出城和我打野战,还是数万规模的大型决战?老东西吃错药了,他在野战里输给我的次数还不够多,还想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在下也觉得奇怪,难道其中有诈?”鲁肃也是万分疑惑,又道:“不对啊,就算有诈,袁术也不至于出动这么多的兵马充当诱饵啊?这可是将近一半的庐江守军啊?”
“袁术出兵决战的原因可以容后再议。”陶应摇头,又道:“这是一个把袁术逼上谈判桌的难得机会,不能错过,传我命令,前军止步,待我亲率中军抵达,与袁术匹夫的出城队伍决一死战,一战把袁术匹夫打上谈判桌!”
片刻后,陶应亲率三万中军追上大将高顺率领的一万徐州前军时,南面已然是尘烟蔽天,旌旗如海而来,见此情景,陶副主任也不敢托大,忙令全军排开阵势,摆下了一个稳中带攻又适合发挥兵强将勇优势的巨大偃月阵,自己率领一干勇将坐镇旗阵,侯成、蒋钦二将各领两翼队伍,陶基率领君子军居后策应。而刘勋的队伍抵达战场后,也以部曲为单位摆出一个个小型方阵,然后组成一个中规中矩的巨大方阵,同样是稳中有攻,同时便于部曲队伍机动出击,为数不多的骑兵则被刘勋安排在了地势最为开阔的左翼,刘勋本人则也想陶副主任一样贪生怕死,坐镇在最被重兵保护的中央旗阵。
不一刻,双方阵脚扎稳,让陶副主任喜出望外的是,刘勋军中竟然飞马冲出一将到阵前搦战,见此情景,陶副主任麾下的走狗帮凶们自然是争先请战,其中刚从寿春赶来与主力会合的新走狗徐晃请战欲望还最为强烈,说什么都要下场迎战为陶副主任建功,陶副主任担心徐晃重伤初愈气力不支不肯答应,徐晃还干脆下马跪求,声言倘若不胜乞斩人头,陶应也不好太过重挫这员大将的求战欲望,终于还是点头答应,同时又派出许褚、曹性一同出阵接应掩护。
得到陶副主任的允许后,徐晃欢天喜地的提斧上马,转眼间便已飞出本阵,二话不说就挥斧杀向那员搦战敌将,交手仅三合,徐晃便一斧将那敌将头颅劈开,把那名连名字都没机会通报的庐江大将送上西天。见此情景,徐州军队伍里自然是鼓声大振,欢声大起,庐江队伍里却是惊叫喧哗不断,人人脸上变色。
斗将还没完,还有不怕死的庐江将领拍马挺枪杀出阵来,徐晃奋起精神与那将战了十余回合,突然大喝一声手起斧落,又把那个倒霉蛋砍下了战马,徐州军队伍里欢声再起,庐江全军却是个个心惊胆战,坐镇中央的刘勋也是脸上变色,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小袁三公派自己出战时为何犹豫再三,但事已至此,刘勋也没了选择,只能象旁边的得力副手韩浩喝道:“元嗣将军,看你的了,若能斩下这员贼将首级,吾在主公面前为你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