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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主公不会答应。”阎象摇头,又用恳求的语气说道:“陶使君,九江全郡难道还不足以满足你的胃口?九江土地虽然不如庐江土地广阔,钱粮人口却是庐江的一倍以上,富庶不在徐州五郡的任何一郡之下,如此大郡,难道还不足以让使君满意?”

“九江确实远比庐江富庶,这点我很清楚。”陶应点头,又道:“但是庐江在军事上的重要性却远胜过九江,这点我已经说过了,光一个长江淮水的上游之利,就足以让我的九江广陵二郡食不甘味,如同芒刺在背!况且大别山脉也在庐江,不仅是我军抵御西部强敌的天然屏障,也是淮南一带最重要的木材来源,鄱阳湖与巢湖就不用说了,航运加水军天然练兵地,如此战略重地,我绝不会让步。”

阎象又沉默了,又过了许久,阎象才很是勉强的说道:“我需要时间,才有可能说服主公放弃淮南全境。此外,我军撤退时,必须要带走舒城、临湖与襄安三城钱粮,还有濡须口的水军,我军要全部带走,贵军不得阻拦或者追击,必须承诺让我主的庐江队伍顺利撤过长江。”

“可以。”陶应一口答应,又道:“我给阎公七天时间,足够了吧?”

“七天?时间短了点……”阎象皱起了眉头,盘算片刻才答道:“在下尽力而为,争取在七天之内给使君一个满意答复。但是在下还有一个要求,七天之内,贵军不得发起攻城战事。”

“这个我可不能答应。”陶应毫不犹豫的拒绝,又道:“阎公,我也是想帮你一把,公路公是什么脾气,你最清楚,如果不给他一点压力让他生出惧怕之心,他不会低这个头,也很难接阎公你的劝说,所以阎公的这个要求在下不能答应,我最多只能答应,七天之内,在下不会出动军队与贵军争夺舒县城池的墙头阵地。”

说到这,陶应又补充了一句,道:“阎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只给你这七天时间,七天之内你如果不能说服公路公接受我的条件,到了第八天,我可就要正式攻城,决定用武力把贵军赶过长江了。”

阎象神色阴沉了下来,许久后才勉强点头,沙哑着嗓子说道:“在下只能说是尽力,成与不成,在下实无把握,希望上天庇佑主公能够做出正确选择吧,为我主公留下渡江后的立足之本,不然的话……”

说到这,阎象摇了摇头,自己都不愿再往下想象下去,那边的陶应却又微笑了起来,道:“阎公不必如此沮丧,正如阎公所言,你的主公袁公路也不是寻常诸侯,也知道什么叫权衡轻重,趋利避害,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几日内,想比就会有帮助阎公成功劝说公路公的消息传来了。”

“帮助我劝说主公的消息?”阎象先是一楞,然后阎象立即就醒悟了过来,点头说道:“不错,是该有消息了,刘繇那边,也该向宛陵和泾县这些地方下手了。”

……

陶副主任是个说得出来做得到的狠角色,回到舒城的第二天清晨,陶副主任果然兑现了诺言发起了攻城战事,出动了六十架襄阳炮轰击舒县城墙上的工事和建筑,同时又派出大队步兵运土搬石,填塞舒县城外的护城河流壕沟,为发起步兵攻城战事做好准备,同时也向小袁三公施加压力,逼迫穷途末路的小袁三公答应自己的苛刻要求。

可怜的小袁三公和绝大部分的舒城守军还是第一次亲身领教襄阳炮的恐怖威力,当看到一枚枚重达三百余斤的巨型石弹飞上城墙,轻而易举的把舒县城楼砸成一堆破砖烂瓦时,舒城守军难免上上下下都是心惊胆战;再看到襄阳炮轰出的巨型石弹轰中自军同伴,把躲避不及的自军士兵砸成一堆破碎血肉后,舒城守军的士气自然也就低落到了极点,惊慌过度间,无数的守军士兵放下城墙岗位逃入城内,宁可被督战队斩首也不愿留在城墙上被砸成肉酱,甚至还有不少守军士兵干脆溜下了城墙,直接向正在填河的徐州士兵投降,军队内部充满了绝望气氛。

最为心惊胆战的当然还是头号当事人小袁三公,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淮南城池为什么在徐州军队面前经常是不堪一击,绝望与恐惧之下,小袁三公少不得再派使者出城,要求与徐州军队展开谈判,甚至还主动提出以六安为界,把庐江北部的土地城池尽数割让与徐州军队。然而回答小袁三公的,却是陶副主任的一口拒绝,还有襄阳炮新近开发出来的燃烧火弹。

和平谈判遭到拒绝,小袁三公只能是效仿曾经的部下桥蕤,组织敢死队冒险出城突击襄阳炮阵地,企图捣毁徐州军队的襄阳炮苟延残喘,可惜徐州军队早已习惯了应付这一战术,小袁三公派出的五百敢死队城后甚至还没来及靠近襄阳炮阵地,就已经被数倍于己的徐州军队团团包围,一番厮杀下来,五百敢死队没有一个人能够重新回到舒城,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当了徐州军队的俘虏。

用了两天时间,彻底捣毁了舒城的北门城上建筑后,攻城开始的第三天,襄阳炮阵地转移到了舒城西门,开始着手摧毁舒城的西门防御工事,而小袁三公咬牙切齿了许久后,不肯死心的又派出一万军队出城与徐州军队决战,还亲自登上城墙鼓舞士气。然而率军出城的刘勋却在出城的时候就遭到了徐州军队的迎头痛击,一千多风羽军在狭窄的城门前排开阵势,以三段射将密密麻麻的无羽弩箭射向城门,直把刘勋队伍射得是鬼哭狼嚎,尸积如山,尸体多得几乎把甬道堵塞,差点连城门都关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