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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珪将军好计谋!”杨长史拍掌大笑,蔡家兄弟也是一起大笑,好不容易结束了群魔乱舞一般的狂笑之后,咱们的杨长史又乘机说道:“三位将军,扳倒那黄祖匹夫之后,三位将军何不设法谋取江夏太守一职?江夏钱粮丰足,兵马众多,乃是荆襄重镇,三位将军难道就没有点意思?”

蔡埙兄弟笑得十分暧昧和神秘,他们兄弟之所以心甘情愿的帮着杨长史设法扳倒黄祖,除了贪图杨长史的金钱美女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贪图黄祖屁股下面的江夏太守职位。而咱们的杨长史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和揣摩上意,见蔡家兄弟笑得如此暧昧,又顿时心领神会,与蔡家兄弟一起暧昧狞笑起来。

奉命离间刘表、黄祖为陶副主任铲除危险隐患,好不容易等到只差临门一脚,咱们的杨长史也不敢过于怠慢公事,第二天破天荒的起了个早,早早就来到了荆州刺史府门外刺探消息,不过因为咱们的杨长史只是徐州使者,没有资格参与荆州会议,只能是在客房等候。但还好,负责荆州刺史府安全的荆州帐前都尉恰好就是蔡家老三的蔡中,所以咱们的杨长史也得以进到了贵宾专用的客房,在贵宾客房里一边用茶一边等侯。

咱们的杨长史在贵宾房里屁股还没有坐热,门外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两男一女三名贵客,见杨长史坐在房中也不以为意,两个中年男子只是向杨长史略一点头,然后就领了另一名少女坐到房间的另一侧,端坐下来低声交谈。杨长史有些好奇,仔细端详三人时,发现两个男子都是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与容貌无甚特别之处,那名少女则身材娇小,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与年龄,显得十分神秘。

枯等无聊,杨长史再细听三人交谈内容时,发现三人低声讨论的竟然是南阳境郡内的瘟疫病情,其中一个年龄稍小的中年男子还不断说着一些与医术相关的句子,似乎对医学十分精通,还断定南阳境内流行的瘟疫为伤寒重症,同时为药物不足与预防困难而忧心忡忡。

咱们的杨长史不懂医术,不过在预防伤寒方面却小有心得,听到那稍小中年男子因为没有好办法预防伤寒而发愁时,不由鬼使神差的插了一句嘴,“预防伤寒,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别喝生水,别吃生冷食物,喝开水,把食物煮熟再吃,这样就没问题了。”

杨长史此言一出,那两男一女自然停止了交谈,把惊讶的目光转向杨长史,那精通医术的中年男子还惊讶问道:“这位先生,这么做真的有效吗?”

“当然有效。”杨长史自信的答道:“我家主公曾经说过,伤寒是因为饮食中带有伤寒杆菌所致,但如果把饮水煮沸和把食物煮熟之后,就可以把饮食中的伤寒杆菌全部杀死,无法再让人感染伤寒。还有,伤寒病人的五谷轮回之物,也要深埋地下,避免污染饮水,茅厕定期用生石灰消毒,这样就可以杜绝瘟疫传播的源头了。”

“伤寒杆菌?那是什么东西?还望先生千万赐教。”那精通医术的中年男子更是惊讶。

“这个……”杨长史有些为难,可是话已说出了口,杨长史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答道:“在下也不是很懂,是我家主公教给在下的,我家主公好象是这么说的,伤寒杆菌是大秦(罗马)那边的医术名词,也是一种会让人得病的……,得病的细菌,用眼睛看不到,必须要用……,用一种特别的工具……,什么工具来着?哦对了,想起来了,显微镜,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到。”

“请问先生,什么是显微镜?”这次开口问的是那戴着面纱的少女,声音既带着无比的好奇,也非常的清脆动听。

“什么是显微镜?”杨长史更是为难,回忆了半晌才说道:“好象主公说是象望远镜一样的东西,不过比望远镜难造多了,我家主公让工匠造了许久,到现在都没有造出来。”

“先生,那什么又是望远镜?”那面纱少女又更加好奇的问道。

“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可以让人把远处的东西看清楚。”曾经玩过望远镜的杨长史这次回答得很快,还很得意的说道:“其实在下也有一具望远镜,是我家主公亲手赏给在下的,天下能有如此奇珍异宝者,包括在下在内,绝不会超过十人!”

杨长史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少女已经带着一阵香风冲了过来,欢喜而又紧张的问道:“先生,那你的望远镜在那里?能否让小女亲眼一观?”

“抱歉,没带来。”杨长史一摊手答道:“望远镜乃我徐州军队的最高机密,在下那怕是贵为徐州长史,也不能随意带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