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三公子言之有理。”审配和逢纪也站了出来,一起向大袁三公奏道:“主公正当壮年,年富力强,身体康健,立嗣之事岂有现今便议的道理?还请主公重责陶应此举,严惩不怠!”
“父亲,请让孩儿亲手将徐州使者斩首示众,以表孩儿毫无僭越之意!”袁尚公子还这么叫了起来,然后还真的一把揪起了咱们可怜的杨长史。
“尚儿,住手!”
大袁三公终于开口,先向爱子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之意,又问道:“尚儿,杀了这个匹夫容易,可你的兄长怎么办?”
“孩儿愿提兵数万南伐徐州,救回兄长!”袁尚公子大声答道。
“尚儿的心意,为父明白了。”大袁三公再次点头,又道:“可是你的兄长正在陶应手中,他又是力挺你受封嫡子,为父如果再出兵讨伐徐州,陶应小贼岂不是立即将你兄长杀害?”
“这……”袁尚公子呆了一呆,然后又赶紧向大袁三公磕头请罪,“父亲恕罪,孩儿愚昧,没有想到这一点。”
“起来吧,你是着急救回兄长,为父不怪你。”大袁三公挥了挥手,待袁尚公子起身后,大袁三公忽然又微笑着冲袁尚公子说道:“尚儿,要不为父就接受了陶应小贼的条件,现在就立你为嫡如何?”
袁尚公子悄悄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后赶紧又双膝跪倒,看似诚惶诚恐的大声喊道:“父亲,孩儿万万不敢有此奢念!还请父亲收回成命!收回成命!”
“主公,万万不可!”审配和逢纪也象打了鸡血一样的跳了出来,一起跪在大袁三公的面前,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主公正当壮年,立嗣之事尚为久远,万不可现今就轻下决定!”
大袁三公的眼角偷偷去瞟左右重臣,而看到袁尚公子一党贼喊捉贼的装模作样,好几个袁氏重臣也忍无可忍了,炮筒子田丰第一个跳了出来,向大袁三公拱手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如此,长幼有分,尊卑有别,废长立幼,自古就是取乱之道!三公子虽贤,然三公子之上还有袁谭、袁熙两位公子,主公立嗣岂能首先考虑三公子?!”
“年纪相当应选择贤者为嗣,德行又相当要用占卜来决定!”另一名冀州重臣沮授也站了出来,大声反对道:“三公子年幼,贤德也未超过两位年长公子,主公若是立三公子为嗣,将来兄弟相争,必然后患无穷!”
“自古废长立幼,皆取乱之道!望主公慎重三思!”辛评等袁谭公子党的文武官员也站了出来齐声反对,其中还有许多不是袁谭公子党的中立派,只有性格油滑的荀谌和许攸等中立派闭嘴不语,不敢随便说话自取其祸。
见此情景,之前还心中窃喜的袁尚公子顿时大失所望,同时也心中暗恨,“妹夫说得对,不赶快把这些支持袁谭匹夫的狗贼揪出来,将来我还真的是难以继嗣!”
“尚儿,别怪父亲,是反对的人太多了。”
大袁三公其实比袁尚公子更失望,稍一盘算后,大袁三公冷笑了起来,向众人喝道:“汝等急什么?汝等以为吾现在就想立嫡子了?吾现在才四十五岁,还有很多年可活,立嗣之事,慢慢再说!吾刚才的话,不过是气不过他陶应小儿干涉吾的家事,说的一句气话!都给吾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