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来大概介绍一下长江以南的诸侯情况吧,因为挡不住徐州拆迁办的凌厉攻势,小袁三公听取了阎象的建议,选择了在还有一战之力的情况下放弃淮南渡江南下,去与老对头曲阿刘繇争夺江南土地,而小袁三公麾下的淮南军虽然不是徐州拆迁队的对手,欺负刘繇还是稍微有点把握的,再加上丹阳太守周尚和豫章太守周术的接应,水师实力损失很小的淮南队伍也一举突破了长江,顺利踏上了江南土地。
顺利突破长江后,知耻而后勇的小袁三公立即亲率主力增援宛陵,与宛陵守军内外夹击,一举击败了刘繇亲自率领的攻城主力,迫使刘繇退守芜湖,小袁三公也终于以宛陵为基地在江南的站稳了脚步,开始重整队伍、招兵买马和屯草积粮,并迅速向江南腹地推进,攻城略地扩大版图,妄图拿下江东六郡东山再起。
再接下来的情况就太乱了,一会是刘繇与小袁三公打得头破血流,势力版图犬牙交错;一会是小袁三公不满孙贲、吴景从合肥战场私自撤退,企图重惩孙吴二人导致孙贲吴景率军叛逃;一会又是豫章太守周术突然病死,小袁三公在阎象劝说下重新招抚孙贲和吴景的队伍;一会又是王朗、严白虎惧怕小袁三公威胁,与刘繇结盟抗袁;再一会又是泾县贼头祖郎、焦已作乱,山越也乘机跳出来勾结地方宗族武装搅风搞雨,最后加上突然叛变的长沙张羡和率军平叛的黄祖队伍,整个长江以南几乎就成了一口煮开的粥了。
总之,情况乱到了让人目不暇接和眼花缭乱的地步,也乱到了连徐州细作都来不及整理消息向陶副主任奏报的地步,陶副主任之所以决定亲下淮南巡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到现场去,亲自了解一下江南情况,方便制订拆迁江南的战略战术。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南越是混乱,对咱们陶副主任也越有利,这不,当陶副主任亲自率领两万徐州主力南下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先后送到江南诸侯的面前时,正打得昏天黑地、天翻地覆的江南诸侯也一个个全都慌了手脚,争先恐后的做出调整,心惊胆战的揣测陶副主任来意,也个个都祈祷陶副主任千万不是应敌人所邀南下来找自己麻烦的……
先来看看小袁三公的情况吧,当收到陶副主任率军南下的消息后,正亲自率军在丹阳县附近与刘繇对峙的小袁三公顿时跳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大叫道:“陶应小贼又来淮南了?还带来了两万主力?他来淮南打算做什么?是不是这个奸诈小贼又和刘繇匹夫勾结上了?”
“主公恕罪,陶贼的来意暂时还不知道。”阎象老实答道。
“还不清楚?你手下的细作是干什么吃的?”小袁三公大怒喝道:“陶贼率军南下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连他的来意都探不到?难道陶贼在出发时,就没有公布出兵檄文?”
“被主公猜中了,陶贼这次南下确实没有公布出兵檄文。”阎象苦笑着答道:“我军细作也曾设法从徐州军中和民间探听情况,可探听到的消息却前后矛盾,杂乱无章,有说是攻打我军的,也有说是陶贼受袁绍差遣,南下来帮助我军攻打刘繇,当然也有说陶贼是受刘繇直接邀请出兵江东的,还有人说是张羡向陶贼求援并且投降,陶贼出兵帮助张羡对付刘表,但又有人说陶贼已经和刘表缔盟,是出兵帮刘表平叛的。”
“还有一条传言更夸张,说是陶谦老儿的旧属会稽太守王朗思念旧主,派遣了心腹亲信寄书陶应小贼,恳求重回陶氏麾下,也求陶贼出兵帮王郎抵御我军……”
“陶贼的队伍会飞啊?!”小袁三公愤怒咆哮了起来,“简直荒唐!王朗老匹夫和陶贼之间,不仅隔着长江,还隔着孤和刘繇的队伍,陶贼怎么把他重新收归麾下?又怎么帮王朗老匹夫直接抵御我军?!是那个细作探到的这个消息?抓起来,斩首问罪!”
“主公请息怒,这个细作只是如实奏报他所探到的消息,虽然荒唐,却也与他无关。”阎象又劝阻了小袁三公的乱开杀戒,然后又建议道:“主公,既然陶贼目前来意不明,那我军最好还是做好两手准备,臣下建议,主公应该立即增兵春谷加强防御,防范陶贼水师从濡须口渡江。”
“除此之外,听说陶贼的正妻、主公你的侄女袁芳已然有孕在身,主公不妨借口慰问侄女,派遣一使携带保胎药物渡江北上去与陶贼联络,乘机探听陶贼的大军来意,待到摸清陶贼来意,我军也好制订应对之策。”
当叔叔的慰问侄女赏赐礼物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半点丢脸可言,所以和大袁三公一样爱面子的小袁三公也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阎象的这个建议,接着稍做盘算后,小袁三公又迟疑着说道:“阎公,孤还有一个想法,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尝试与陶贼通好缔盟,许以好处,向他借兵铲平江东诸贼?阎公认为可否?”
“万万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引狼入室!”阎象大惊失色,赶紧提醒道:“主公,我军现在的整体实力已经远远不及陶贼队伍,唯一能挡住陶贼吞并我军的也就是长江天险了,倘若主公向陶贼求盟求援,臣下敢拿脑袋担保,陶贼一定会答应也一定会出兵渡江帮我军对付刘繇,可是臣下又敢拿全家首级担保,陶贼的队伍过了长江后,也绝对不会再走了,他正在组建操练中的徐州水师,也会把更多的徐州贼军送过长江了!”
已经被刘皇叔这么坑过一次的小袁三公缓缓点头,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自己找死的念头,但稍一盘算后,小袁三公又担心了起来,问道:“可是,如果刘繇匹夫那边这么做怎么办?刘繇匹夫之前就曾与陶贼勾结联手过,现在陶贼出兵南下来意不明,说不定就是刘繇匹夫邀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