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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是这段话提醒了我应该选择在柴桑突破长江。”陶副主任微笑着说道:“子布先生有时候虽然很迂腐,也太过傲气,但这段话说得对得不能再对了,袁术和刘繇始终在春谷到长江口这一线拉锯不休,争得其实就是这一段的精华土地,我军如果再往这块精华土地上强行插上一手,必然会招来袁术和刘繇的全力反扑,甚至可能把这两个匹夫逼到一起,联起手来反扑我军!”

“所以,我才猛然想到,既然我军无法在竞争激烈的江东精华土地上建立渡江桥头堡,那么我军为什么不能象商业上蓝海战术一样,避开竞争激烈的红海海域前往蓝海遨游,选择竞争比较小、比较次要的长江南岸城池为突破口,建立我们的渡江桥头堡?然后我又猛然想到子敬之前提起的鄱阳湖,还有我军可以借用的刘琦水师,也就马上拿定在柴桑偷渡的主意了。”

“商业上的蓝海战术?避开红海前往蓝海遨游?主公你说的这些名词,诩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贾老毒物有些目瞪口呆,丝毫不能理解陶副主任口中鬼子任地狱在二十一世纪才发明的商业名词,陶副主任也这才发现自己嘴里又冒出了未来名词,正尴尬的想要掩饰时,站在后面的寻阳令张滔却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下官能否斗胆问一个问题?”

得到陶副主任允许后,张滔这才小心问道:“主公,刚才下官听了主公与军师的对答,有一个问题想问主公——既然我军水师实力还比较孱弱,刘琦公子的水师又不可能长期驻扎柴桑,那么江夏水师撤走后。袁术匹夫的水师或者陆军又掉头回来攻打柴桑怎么办?”

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都笑了,把官卑职微的张滔笑得心里发慌,忙双膝跪下请罪道:“下官有罪,下官糊涂,不识主公与军师玄机,身为一县小令冒昧探听主公军机,下官罪该万死,请主公恕罪。”

“张大人请起,你是文官不懂军事,我不怪你。”陶副主任笑着挥手,先让张滔起身,然后又微笑着随口解释道:“张大人只管放心,袁术匹夫的主力回师来打柴桑的可能很小,他的主力这时候敢从前线回师,不仅刘繇马上就要全面反攻,我军水师主力也可以随时渡江,攻占他在丹阳东北部控制的精华土地,所以袁术匹夫最多只是命令他在豫章的二线队伍反攻柴桑,说不定还会老实认栽,连反攻柴桑的战事都不敢发起。”

张滔在军事上确实有所欠缺,陶副主任解释得都已经这么清楚了,张滔还是只能是似懂非懂的点头,不是很明白陶副主任的解释。而听陶副主任提到了自军的水师主力,贾老毒物又想起了一件大事,忙问道:“主公,诩还有一个问题,孙权代表孙贲、吴景向我军请降,主动表示愿意接应我军渡江,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陶副主任犹豫了片刻,才慢慢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从我军掌握的情报来看,孙贲吴景在袁术匹夫麾下确实是被当成了炮灰使用,想要叛出袁术匹夫的队伍合情合理,我几番试探孙权,也没有发现丝毫破绽,所以我到现在都不能肯定,孙贲和吴景的请降,到底是真还是假?”

说罢,陶副主任又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给了子敬一个密封的信袋,命令子敬在最后关头放弃濡须口偷渡战的行动,以免我的判断失误,给了敌人全歼我军水师主力的机会。”

“可如果,孙贲和吴景并非诈降……?”贾老毒物迟疑着问道。

“这一次,我希望被骗。”陶副主任低下了脑袋,叹道:“我希望孙权这一次是骗我,是想诱我偷渡踏入陷阱,不然的话,我就太对不起孙贲和吴景了。”

“也没脸再见香儿那个可怜又可爱的小丫头了。”陶副主任又悄悄在心里自责道。

“主公!敌军旗舰的帅旗倒了!江夏水师打赢了!”

忽然响起的欢呼声打断了陶副主任的自责,陶副主任赶紧抬头举起望远镜看去时,见柴桑水师果然已经开始了溃败,旗舰上的帅旗也已经被人砍倒,还被插上了荆州军旗,代表着这条旗舰已归荆州水师所有,而满载的徐州士兵运兵船正在大模大样的驶向柴桑码头,这一次的柴桑抢渡战基本上已经可以是宣告成功,剩下来的,也就是如何拿下柴桑城建立徐州军队在长江以南的桥头堡了——不过这点难度几乎没有,因为柴桑城里本就不多的守军,大部分都已经被不知死活的宋谦将军带到了江面上,柴桑城里的守军已经少得更加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