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公这话就不对了。”杨长史惫懒的笑道:“我家主公对麹将军和沮先生一向尊敬,怎敢用招降二字?我家主公是派在下来济阳邀请,邀请陷入困境的麹将军和沮先生率军东进,与我徐州大军会合。”
“邀请?”曹老大怒极而笑,咆哮道:“他陶应小贼,有何资格邀请名满天下的麹义、沮授去投?吾乃大汉丞相,麹义将军和沮授先生若是投奔于我,朝廷官职,君授爵位,要什么有什么,这些东西,他陶贼能给否?”
“太好了!”杨长史鼓掌,然后向曹老大伸出了一只手,笑道:“曹丞相,正好,拿来吧。”
“拿什么来?”曹老大大怒问道。
“当然是欠我的俸禄和封地。”杨长史笑嘻嘻的说道:“难道丞相忘了,建安元年,天子下诏封我为客曹左丞,汉楼亭侯,秩比五百石,到现在也有四年时间了,我是连一颗禄米都没有拿到,既然丞相总领朝政,朝廷欠我的两千石禄米和楼亭封地,丞相也该兑现了吧?”
喜欢封一些空头爵位哄骗人心的曹老大无话可说了,好不容易才吼出一句,“随吾到许昌,两千石禄米,一石不少你的!只要你有这胆子!”
“谢丞相,我胆子小,不敢去,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徐州每年领一千石禄米算了。”杨长史笑得更是惫懒,道:“还好,我家主公一向一诺千金,我随他也有五年了,还从来没有拖欠过我的俸禄和赏赐。”
看到曹老大的狼狈模样,麹义和沮授都笑了起来,沮授还笑着对麹义说道:“先登将军,看到了吧,曹贼的封爵到底是什么货色,将军心里应该有底了吧?”
“先登将军,不要理会杨宏这个卑鄙小人!”曹老大挥手,斩钉截铁的说道:“将军若能归降于吾,吾必重用之!”
“先登将军,在下相信孟德公一定会重用你。”得过贾老毒物指点的杨长史收住笑容,向麹义拱手说道:“以将军之英勇无敌,不管是到了那里,都必然能获得重用,这点包括孟德公也不例外!不过在将军做出决定之前,在下有一个小问题想请教将军——徐州军与兖州军,谁强谁弱?”
“这还用问?”曹老大也是气昏了头,冷笑道:“之前若非袁绍掣肘,吾早就把陶贼人头砍下百次了!”
“孟德公这话又说对了,兖强徐弱,兖州军确实要强于徐州军。”杨长史大力点头,又向麹义拱手说道:“先登将军,既然兖强,那么将军率孤军而投曹操,不过是锦上添花,孟德公岂能弃亲信宿将而厚将军?而徐弱,将军若投我家主公便是雪中送炭,我家主公岂有不重用将军与将军麾下将士之理?牛后鸡首,何去何从,将军还当深查之。”
贾老毒物教给杨长史的这段话在历史上对张绣管用,现在对麹义自然也管用,考虑到曹老大已经太过强盛,自己去投奔他肯定没什么好位置,投奔陶副主任却截然相反,之前已经被曹老大说得心动的麹义不禁点了点头——这点还真得感谢曹老大,如果不是曹老大之前费尽口舌打下了坚实基础,麹义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心动。
见麹义点头动心,杨长史自然是暗暗欢喜,忙又说道:“这还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官渡战起,袁曹已是死敌,将军若率众降曹,则将军在冀州的家眷妻女必然受害,将军率众投奔我徐州则不同,本初公闻之也必然明白将军是走投无路才率众投奔徐州,念在将军不肯归降敌人份上,必然善待将军的家眷。”
“冀州将士,还有你们也一样。”杨长史又掉转马头,冲后方的冀州队伍大喊道:“冀州的将士们,你们也一样,你们若是降曹,你们留在冀州的妻子儿女和父母兄妹必然会被你们连累,但你们若是前去投奔徐州陶使君,你们的父母妻小却可以安然无恙!为你们的家人想一想吧,为你们的亲人想一想吧!冀州的将士们啊!千万别象站在曹孟德身边的张郃、高览一样,他们留在冀州的父母妻儿,真是不知道会被他们的无耻背叛连累成什么模样了!”
“匹夫!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