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是曹真给陶副主任惟一的回答,口中带血浓痰吐得又重又快又远,差点就喷到了陶副主任的猥琐丑脸上,旁边的陶军卫士大怒,立即对曹真饱以拳脚,一个卫士还干脆一脚踩在了曹真的断腿处,痛得曹真是疯狂大吼,“陶贼!杀了我!杀了我!要我出卖父亲,你做梦!”
“父亲?”陶副主任一楞,惊讶问道:“谁是你的父亲?大耳贼?还是曹阿瞒?”
“奸贼!杀了我!马上杀了我!我父亲会我报仇!”曹真不答只是怒吼。
陶副主任当然不会轻易杀害曹真,立即召来曾经到过许昌的徐州官员细作辨认时,几名徐州细作也立即辨认出了曹真的身份,惊叫着说道:“主公,他是曹真!他是曹贼的养子曹真!”
“不错,本公子就是大汉曹丞相义子曹真曹子丹是也!”见自己的身份暴露,曹真也不再隐瞒,只是大吼骂道:“卑鄙陶贼,有卵子就马上杀了我!刘皇叔的兵马就要到了,你陶贼的死期就要到了,有人会给我报仇!”
“杀你?那是当然,但不是现在。”陶副主任狞笑,忽然提高声音喝道:“来人,把曹真押下去,重刑拷问,让他招出大耳贼何时抵达许昌,有多少兵马?!”
“诺!”卫士一起抱拳唱诺,可就在这时候,曹真忽然脸上肌肉猛烈抽东,卫士发现不对赶紧阻止时已经晚了,曹真口中已经喷出了鲜血,还吐出了半条舌头,徐州卫士大惊,叫道:“主公,他咬舌自尽了!”
陶副主任霍然起身,大步冲到了曹真面前亲自检查,见曹真口中血流不止,舌头也大半已被咬断,陶副主任脸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神色,痛得已经是脸色发白曹真却是面露微笑,心中暗道:“父亲,孩儿没给你丢脸吧?”
心里的自言自语还没有说完,曹真的脸色又忽然变了,因为陶副主任忽然叹了一口气,和颜悦色的问道:“子丹公子,咬舌自尽这一招,不是曹贼教你的吧?曹贼虽然狠毒残暴,但还不至于教他的儿子送死。”
“什么意思?陶贼怎么知道?”口舌已不能言语的曹真心中茫然。
“子丹公子,其实你不必如此。”陶副主任又叹了口气,温和的说道:“你的父亲曹阿瞒想调虎离山,派你携带假信骗我分兵,给他的孤注一掷寻找战机,这点我从一开始就心里明白,让人用酷刑折磨你,其实也只是想让你以为我已经中计,然后再将计就计大破你父亲的出城军队。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刚烈,为了让我相信大耳贼真的来救你父亲,竟然咬舌自尽。”
曹真如坠冰窖,脸色也彻底变了,由失血过多的苍白变成了死灰色,整个人就象落入了无底深渊,飘飘荡荡不知身在何处。陶副主任却抓起了曹真已经逐渐冰凉的手,轻轻曹真的手背,温柔说道:“子丹公子,你没给你父亲丢脸,就凭这一点,你也算报答了他的养育之恩了。”
“是吗?”曹真终于开口,用最后的力气含糊问,见陶副主任郑重点头,曹真也终于放下了心来,无力的垂下脑袋,心中暗道:“父亲,孩儿尽力了,但对不起,孩儿的对手太狡猾了……”
“把子丹公子抬下去,装棺入殓,等有机会再还给曹贼。”命人将曹真的尸体抬走,陶副主任先是摇了摇头,很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为曹老大卖命,为了增加一点骗过自己的希望,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在能让将士心甘情愿为己而死这方面,陶副主任现在也确实不如曹老大。
又叹息了一声,陶副主任转向了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贾老毒物,清秀的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微笑,道:“文和先生,被你料中了,曹贼果然沉不住气先出招了,现在该我们后发制人了,文和先生寻思了这么久,应该有妙计教我了吧?”
“这次诩要让主公失望,诩还没有想出破敌之策。”贾老毒物皱眉说道:“这道书信虽然可以断定为曹孟德的调虎离山之计,但是我军想要反过来将计就计,却没有那么容易,因为曹孟德此计目的是想诱使我军分兵,我军想要布置分兵假象不仅困难,还极其容易暴露,且不说许昌附近地势开阔,我军没有分兵这一点很难逃过曹军斥候的侦察,曹军还是在主场作战,熟悉地形道路,我军是否真的分兵南下,也必然在曹孟德掌握之中,骗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