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陶副主任连气都顾不得喘上一口,马上就揪过一名骑马的卫士,红着眼睛大吼道:“去传令,不管是太史慈、许褚还是魏延,见到他们就传令,让他们带着所有能组织的军队,去封锁许昌的其他三门!”
卫士策马飞奔而去,陶副主任则赶紧聚拢队伍,命令士兵高举自己的帅旗,派人四处喝令周边的徐州队伍向自己靠拢,很快的,陶副主任身边就聚集了三四千人,陶副主任也顾不得去分辨这些到底是谁的队伍,举着倚天奸剑指着曹军败兵大队只是大吼,“将士们,奋勇杀敌,为七年前的徐州同胞报仇!杀啊!”
“杀!”声嘶力竭的呐喊着,陶副主任再一次亲自率军发起冲锋,带着身边的队伍直接冲向了曹军败兵最大股的队伍,而曹军上下早已是兵无战心,士气崩溃,根本不敢抵挡徐州军队的疯狂冲击,一个劲的只是四散逃命,寻找回城道路,你推我搡互相践踏,踩着死人活人逃命,徐州军队则乘机拼命砍杀刺捅,收割曹军士兵的生命。
也有些曹军士兵负隅顽抗,还有几名曹军基层将领试图组织队伍反击,但这些负隅顽抗的曹军士兵很快就被潮水般涌来的徐州队伍彻底淹没,曹军将领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十几二十人,也不是被徐州军队冲垮,就是被自家的败兵冲散,兵败如山倒之下,不要说是这些普通的曹军基层将领了,就是曹老大在这里也已经约束不了败兵队伍了。
密集的徐州队伍长驱直入,砍瓜切菜一般的冲散了一股接一股的曹军败兵队伍,势不可挡,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尸山血海,残骸断肢,无数的曹军士兵葬身在徐州军队的刀枪之下,无数绝望的曹军士兵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高叫投降。得到他们的提醒,杀红了眼的陶副主任也终于想起还有招降这招,赶紧命令队伍高喊投降不杀的口号,也安排一支大约五六百人的队伍,专门负责收拢俘虏。
这一天绝对是曹老大有史以来最倒霉的日子,尚有复原希望的最后队伍被徐州军队疯狂屠杀也就算了,好不容易逃到了许昌城下,却因为要组织队伍殿后错失回城良机,被迅速杀到的徐州生力军堵住了北门,被迫向东门转移时,徐州军队中机动力最强的君子军早已守住了许昌东门,还一看到曹老大的帅旗就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冲了上来,迫使曹老大只能绕着许昌城池跑了半圈,跑到南门才勉强入城,但是当曹老大带着几百残兵败将逃进了许昌城时,魏延率领着一部分丹阳流氓兵也已经追到许昌南门城下,堵住了许昌南门的入口,迫使许昌守军只能是立即关闭城门,无数来不及回城的曹军士兵被堵在城外任由魏延队伍屠杀,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凄厉的哭喊声音响彻许昌城下,曹老大在城内泪如雨下,却又无可奈何。
许昌的西门也是如此,当太史慈率军堵住了许昌西门后,未及入城的曹军士兵也彻底丧失了最后的入城希望,绝望者捶胸号啕,动摇者跪地投降,不愿投降者四散逃命,妄图想先摆脱徐州军队的追杀,然后再想办法回城重新回到曹老大温暖的怀抱,也有一些悍勇者冲击拦住道路的徐州军队,却全部都是蚍蜉撼树,基本上都被杀红了眼睛的徐州士兵砍成了碎片——而且就算冲到了护城河边上,许昌守军也不敢打开城门了。
绝望与伤痛之下,许昌城上城下的曹军队伍都是哭声一片,曹老大本人也与儿子曹丕、曹彰、曹植等人抱头痛哭在了一起,口中不断自责,“是我害了众将士,是我害了众将士,我如果不是坚持要孤注一掷,怎么会有今天?怎么会有今天?!”
陶副主任在城外也不轻松,尽管已经下达了接受投降的命令,但还是有许多对曹老大忠心耿耿的曹军精锐不肯投降,在突围无望的希望下,这些数量一千多人的曹军忠勇将士选择了死战到地,自发的组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阵负隅顽抗,不管徐州军队如何的呼喊招降,就是毫不动摇,还杀害了不少上前招降的徐州士兵,逼得徐州军队只能是选择全力进攻,以刀枪和弓弩解决这些顽固敌人。
一个个的曹军圆阵被徐州军队冲散,一名接一名已经全身是血还在奋战不休的曹军士兵倒在了徐州军队面前,但是这些曹军士兵还是在顽抗不降,奋战到直至自己的头颅落地,鲜血流尽,方才缓缓的倒下,用鲜血与生命塑造起一座座无形丰碑,悲壮的军歌声,也在这些被重重包围的曹军队伍中回荡了起来。
“茫茫瀚海,亲亲我家。滚滚尘土,悠悠我园。朗朗乾坤,男儿热血!浩浩苍穹,佑我大汉!浩浩苍穹,佑我丞相!浩浩苍穹,佑我永胜!浩浩苍穹,佑我永捷——!朗朗乾坤,男儿热血!浩浩苍穹,佑我大汉!浩浩苍穹,佑我丞相!浩浩苍穹,佑我永胜!浩浩苍穹,佑我永捷——!”
看到了这样的队伍,又听到了这样的悲壮军歌,陶副主任动容之余,也难免暗暗庆幸自己的战术得法,不惜代价的把曹军队伍诱出了许昌决战,否则的话,徐州军队即便精锐尽出,不惜代价的猛攻一月,恐怕也难以攻破这些军队守卫的城池。
徐州将士也在动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几十万的冀州军队,会被区区几万的曹军队伍杀得一再惨败,同时徐州将士也万分骄傲,毕竟自己们击败了这些敌人,击败了这些可敬可佩的敌人,虽然手段有些不够光彩,出手的时机更是卑鄙得令人发指,但是能在战场上正面击败这么强悍顽强的敌人,也足以使每一名徐州将士都为之自豪。
城墙上的曹老大心情复杂,既为了自己拥有这些忠勇坚贞的将士而骄傲,也为这些忠勇将士的惨烈牺牲而落泪,直至泣不成声,忽然间,曹老大忽然收住了哭泣,又一把抓过一名卫士,命令道:“你,打白旗下城,去那些被包围的我军将士面前传令,命令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就说是我的命令,命令他们投降!”
“丞相!”那卫士大哭了出来,曹老大却喝道:“这是命令,违令者斩!”
卫士哭泣着唱诺,打了一面白旗让同伴用吊篮把自己放下城墙,然后步行到徐州军队面前交涉,守卫城门的傅阳虽然不敢做主,却也马上派人把这名曹老大卫士押到了陶副主任面前,让陶副主任自己决定是否允许曹老大卫士到阵前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