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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城外,东北方向,洧水河畔的陶应使君。”诸葛亮向东北方向一努嘴,微笑说道:“陶使君的用兵风格是喜欢投机取巧,强攻坚城这样的傻事,陶使君向来就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所以这一次也绝不会例外,陶使君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促使辛评放弃孤城远遁,绝不会把辛评困死在许昌城里,逼辛评和岑壁做困兽之斗!”

刘皇叔笑了,喃喃道:“想不到,陶贼也有不得不为我军做事效力的时候。”

“不只陶使君,许昌城里也会有人争着抢着为主公效力做事。”诸葛亮又笑了笑,悠然道:“陶使君擅长收买民心,前番进驻许昌于民秋毫无犯,对天子和朝中百官也十分礼敬,冀侯父子却有些急功近利,被陶使君完全比了下去,所以这次陶使君重返徐州,必然会有人沉不住气,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为陶使君效力,也间接为主公你效力。”

诸葛亮的乌鸦嘴有多灵验这里就不罗嗦了,才到了当天夜里,诸葛亮的分析就得到了应验——曾经在衣带诏上留名,却因为衣带诏始终没有落入曹老大手中而侥幸逃脱毒手的长水校尉种辑,就派人冒险登上许昌城墙,用弓箭往城外射下箭书,约期举事准备接应徐州大军尽快破城。

结果箭书虽然连人带信侥幸被辛评亲自率领的巡城队伍拿获,却也吓出了辛评一身冷汗,不得不以谋逆大罪连夜处死种辑,同时也被迫加强对许昌城里汉室百官的监视,导致许昌城里人心惶惶,守城孤军士气低落,辛评本人也是忧心忡忡,深知自军不得城中人心支持,许昌孤城更加难守,不得不慎重考虑弃城突围一事。

与此同时,还有一件让刘皇叔和诸葛亮暗暗欢喜的好事,徐州军队安扎营地时,仅仅是在许昌的东南两门城外,各自安扎了一座偏师营地,和主力大营联手堵住许昌守军向东南北三个方向的突围道路,围三缺一故意让出了许昌守军向西突围的道路,摆出网开一面让许昌守军有路可逃的架势。得知这一消息,刘皇叔和诸葛亮心中大定,开始耐心等候辛评和岑壁下定突围决心,本想坚守城池的辛评却是愁容满面,坚守决心大为动摇……

……

顺便在介绍一下另一个情况,种辑射书的第二天清晨,徐州军队攻破官渡,兵临许昌城下的消息,也终于通过细作传递,送到了被堵在西平一带的曹老大面前。听到这消息,正为无法说动刘磐让路而烦恼的曹老大惊得毛笔落地,半晌才面无人色的说道:“若许昌城破前不能突破刘磐拦截,过鲁阳进司隶,我军休矣!”

“主公,不行就武力突围吧!”典韦大吼道:“末将愿为先锋,领兵三千去斩刘磐匹夫的首级!为我军打开突围道路!”

曹老大不肯吭声——如果曹老大敢武力突围早就突了,叶县乃是颖川、荆州、汝南和司隶互相交通的咽喉,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最是易守难攻,此前为了争夺这个咽喉之地的控制权,曹老大和刘表先后干了三仗!现在曹老大手里仅有的九千兵马,既得保护数千家眷,又得保护突围路上必需的行军粮草,还想冲破据险而守刘磐队伍拦截,不仅难度不大,而且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根本无法弥补的不测后果!曹老大当然不敢随便冒这个险。

“主公,只能是继续向刘磐低头了。”荀彧沉声说道:“刘磐虽然每次都将礼物原封退回,拒绝让路放行,但每次都召见我军使者,以礼相待并派人护送返回我军大营,由此彧敢断定,刘磐必然是在贪心不足,想要从我军手中勒索更多买路钱,所以主公只要舍得向刘磐下本钱,就一定能让刘磐放开道路!”

“本钱我当然舍得下,可是金子银子珠宝美女我都送遍了,刘磐就是不松口怎么办?”曹老大神情苦恼,还长叹了一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若我军没有被无耻陶贼坑害到了这地步,又岂能让他刘磐小儿嚣张至此?”

“主公如果真的舍得下本钱,那么庶愿去说服刘磐让路。”谋士中忽然站出一人,却是曹老大硬从刘皇叔手里抢来的徐庶徐元直,表情平静的说道:“庶有办法说服刘磐让路,使我军完好无损的通过刘磐防区。”

“元直有办法?”曹老大有些狐疑,小心问道:“元直有何妙计,且试言之。”

“庶听我军细作探报,刘磐军中有一个参军名叫庞统,字士元。”徐庶冷静的说道:“此人庶认识,庶游历襄阳时,曾与他和他的叔父庞德相聚多人,深知此人学识过人,谋略深远,刘磐贪婪之辈能在我军厚贿面前保持冷静,既不轻易松口,也不断绝与我军的来往,庶敢断定此必庞士元为他所设的欲擒故纵之计,所以庶只要从他身上下手,就一定能说服刘磐让路放行。”

“真的?”曹老大大喜脱口而问,然后又赶紧改变口风,问道:“元直真有这个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