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弄险。”陶副主任断然拒绝,道:“博望坡那一带的地形我知道,山高路窄,两旁尽是树木与芦苇,既不适合骑兵作战,也容易被敌人埋伏,如果这是敌人奸计,把我军追兵诱入了草木众多的狭窄地带,再突然发动火攻,我军岂不又要遭到惨败?”
“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安排轻骑。”徐晃赶紧改口,下去执行陶副主任安排的侦察命令,同时徐晃和旁边的贾老毒物、是仪等人也万分的狐疑,一起心说没听说过主公去过博望坡啊,怎么会对那一带的地形情况这么熟悉?
“诸葛村夫,如果你想象在历史上一样,用对付曹阿瞒的手段对付我,那你就是想都别想了。”压根就不知道博望坡之战与诸葛亮无关的不学无术陶主任还在心里暗暗得意,“因为本主任有一个叫做罗贯中的细作,所以什么火烧新野火烧博望坡,你是永远别想再得逞了。”
与此同时,麹缅率领的徐州骑兵也早已展开了针对叶城守军的斥候战,以五十人为一队的徐州骑兵四处出击,疯狂搜杀所有能碰到追上的叶城守军,也几次三番追杀到叶县城下,杀得出城巡哨的守军斥候鬼哭狼嚎,血肉横飞,对敌情的侦察能力大为削弱。但很可惜的是,麹缅麾下的骑兵队伍始终不是君子军,叶县这一带的复杂地形也注定了徐州军队不能将所有出城巡哨的敌人斥候全部杀光宰绝,所以徐州军队的基本情况,还是被一些靠着山林掩护实施侦察的守军斥候带回了叶县城中,带到了荆冀联军决策层的面前。
“始终按兵不动?只是加固营防?”某人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冷笑,“果然是谨慎多疑,宁可错过战机也不肯出兵追击张飞的队伍,不过可惜,这一点正在某的预料之中!”
某人倒是心里冷笑了,正在城楼里监督军队加固城防的刘磐将军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向面前众人问道:“诸公,陶贼队伍按兵不动,还大力搜杀我军斥候,这是为何?”
“很简单,陶使君需要准备攻城武器。”诸葛亮答道:“从许昌到叶城两百里,路并不好走,徐州队伍却只用了三天左右的时间就赶到了叶城,这足以证明陶使君的队伍并未携带过多的辎重,所以陶使君要想攻城,首先就得打造攻城武器和填平护城河,没有四五天时间,徐州军应该不会发起攻城。”
刘磐恍然,点头认可诸葛亮的判断,旁边的庞统则盘算问道:“孔明,元直,在此期间,我们如果能够诱使陶贼以简易攻城武器来攻叶城,那么战况就会对我们十分有利,你们可有妙计激怒陶贼,让他如此行事?”
“没有可能,想都别想。”徐庶答道:“庶在曹贼队伍里时与陶贼多有交手,深知此贼乃是天下第一的无耻阴狠之徒,任何的激将计都打动不了他,操贼对此也深有同感,常自承说陶贼的脸皮厚度,胜过他操贼十倍。”
“元直言之有理,士元最好还是别打挑衅激将的主意,陶使君与贾文和这些高明之士绝不会中计。”诸葛亮也开口附和徐庶,然后说道:“眼下我军最重要的还是粮草问题,如果张飞将军不能将粮草运到叶城,那么就是有再多的妙计也无法施展。所以我们现在大可不必去伤脑筋盘算如何破敌,还是先等粮草送到叶城再说。”
一心只想与陶副主任一较长短证明自己的庞统无奈,叹息道:“也是,没有粮草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粮草运到叶城再说。不过还好,我们的重要文武至今没有损失,陶贼不可能掌握我们的粮草情况。”
……
第二天清晨,徐晃派去追踪敌人的徐州斥候也回到了大营,给陶副主任带来了新的准确消息——确实有一支冀州步兵正在火速南下,向博望方向挺进,数量在三千左右,但是却没有看到张飞的旗号。
“没有张飞的旗号?”陶副主任又瞪大了眼睛,忙向禀报消息的斥候问道:“你们能确认没有张飞的旗号么?”
“这个……”斥候队长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答道:“主公恕罪,小人等只能确认都没有看到张飞的旗号,不敢保证那支队伍里到底有没有,因为我们的队伍总共才有十一人,敌人却有三千之众,手里又拿着千里镜这样的重要军械,绝对不许落入敌人之手,所以我们没敢过于靠近敌人队伍,只是迂回到侧翼高地侦察,所以无法确认更多详情。”
“这点与你们无关,不能确认也不是你们的过错。”陶副主任安慰了一句,又问道:“那你们可看到有车辆?不是载货的车辆,是载人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