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把大耳贼出卖刘磐、辛评的事抖出去不就行了?”杨长史又随口问,声音还不留心的大了一点,道:“刘磐是刘表的从子,让刘表知道刘磐是因为大耳贼出卖才死的,又知道大耳贼骗走冀州兵马的事,刘表还不得把大耳贼恨死?说不定还会一刀砍了大耳贼!”
“放屁!”听到了杨长史和贾老毒物对答的陶副主任开口,阴沉着脸呵斥道:“有那么容易就好了!无凭无据的,刘表凭什么相信我们?再说了,我们现在已经与刘表的荆州接壤了,刘表担心我们的威胁,急需利用大耳贼抵挡我军南下,对我们的话就更不会相信了!”
“主公言之有理。”贾老毒物赶紧点头,道:“对刘表而言,大耳贼骗得冀州军队,对他是有益无损,定然不会太过计较。至于刘磐,我们如果拿不出证据证明刘磐是被大耳贼害死,刘表也最多只是心中生疑,不会拿大耳贼怎么样,刘表现在正在用人之际,急需大耳贼抵挡我们南下,又急需稳定新收复的南阳人心,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一点怀疑和大耳贼翻脸。”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大耳贼害死了刘磐,刘表老儿不会相信,刘表老儿正在用人之际,为了稳定人心,也为了利用大耳贼抵挡我军南下,就算有怀疑也不会拿大耳贼怎么样。”
杨长史又一次开动自己除了坏水和酒色财气外没有半点好东西的脑袋,艰难的盘算分析其中关节厉害,但很可惜的是,杨长史除了在贪财好色和贪污受贿方面举世无双外,在军事权谋上那就是典型的半桶水了,所以杨长史很快被迫把思路转到自己的另一个拿手本领上——陷害忠良的拿手本领上。稍一盘算后,杨长史很快就眼睛一亮,脱口说道:“有了,我有办法除掉大耳贼了!”
“什么办法?”贾老毒物和是仪赶紧一起问,陶副主任却冷哼道:“你能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既然大耳贼对刘表老儿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也是刘表老儿抵抗我军的助力。”杨长史也没介意陶副主任的恶劣态度,只是振振有词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设下妙计,让刘表老儿觉得大耳贼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是对他的严重威胁,这么一来,刘表老儿还能不马上宰了大耳贼?”
“让刘景升觉得大耳贼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还是对他的严重威胁?”贾老毒物转了转眼睛,很快就醒悟了过来,忙问道:“仲明先生,莫非你是想用离间计?”
“可以说是离间计,不过更准确来说是陷……”杨长史本想如实回答,话到嘴边又有些后悔,赶紧改了口,十分扭捏的说道:“文和先生,你是我的好友,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最是良善,从来不干什么陷害忠良和排挤同僚之类的缺德事,不过为了不被人害,我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研究的——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借刘表的手干掉大耳贼兄弟和诸葛村夫。”
“知道,知道,这点我太知道了。”贾老毒物毫不脸红的点头,又赶紧问道:“仲明先生到底有何秒计,可使刘表杀了大耳贼兄弟和诸葛村夫?”
“不难,就一句话,让刘表老儿认为大耳贼和诸葛村夫已经暗中投靠了我军就行了。”杨长史随口答道:“这么一来,刘表老儿定然担心大耳贼和我军联手夺他荆州,就非得杀掉大耳贼剪除后患不可了。”
“让刘景升认为,大耳贼和诸葛村夫已经暗中投靠了我们?”贾老毒物又是一楞,然后疑惑道:“这怎么可能?大耳贼和我军不共戴天,刘景升怎么可能相信大耳贼暗中投靠了我军?”
“有可能。”杨长史断然摇头,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文和先生,你可还记得我杀关羽以后,大耳贼队伍只剩下最后五个人逃回了许昌?如果换成了你是刘表,你会不会怀疑,为什么四千多军队丢光了,关羽也战死了,大耳贼怎么还能逃出生天?这其中,是否有着什么阴谋诡计?”
“咦?!”贾老毒物和陶副主任同时惊呼了一声,彼此对视了一眼后,陶副主任赶紧说道:“说下去,继续说下去,如果你的主意真的合理可行,我就让你去打扫战场和清点战利品。”
“谢主公。”杨长史大喜过望,忙继续说道:“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昨天晚上的大战,刘磐死了,辛评被我们生擒了,天子、皇后和老冀侯也都被我们救走了,为什么只有大耳贼能够逃回去?这是侥幸,巧合,还是另有阴谋诡计?宏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觉得刘表老儿在这件事上怎么都会有些疑问,我们如果抓住这个疑问做文章,就不难让刘表老儿怀疑是我们故意放走了大耳贼!”
“啊!”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又瞠目结舌了,一起心说我们怎么钻牛角尖了,只顾着懊悔被大耳贼利用,帮他夺取军权得手,怎么就没想过在这件事上做些文章?刘表老儿可不是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善男信女,在这件事上离间他和大耳贼肯定不难!而做为穿越者,陶副主任又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刘皇叔在刘表面前哀叹自己若有基业,天下碌碌之辈何足道哉?惹得刘表火冒三丈,暗中放纵蔡瑁行事,差点就拿下了刘皇叔的脑袋!
“主公,臣下可以去打扫战场了吧?”杨长史察言观色,赶紧乘机说道:“臣下为主公提供了这两个巨大疑点,以主公之英明神武,如何除掉大耳贼想必已经是胸有成竹了。战情如火,臣下还请主公恩准,允许臣下前去战场扫荡残敌,为主公打扫战场,收点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