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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刘皇叔点头同意,立即起身说道:“孔明你腿脚不便,我带人出城去跟踪李郎,搜捕他的幕后主使,你留下居中指挥。”

“主公,现在你怎么可能出得了城?”诸葛亮苦笑说道:“你现在还背着与陶使君勾结的嫌疑,被景升公软禁在此受到监视,虽说有蔡都督他们替我们掩饰,但是你亲自出城,还是不可能瞒过景升公眼睛,所以你必须安坐在此,以使景升公安心。”

刘皇叔一想也是,尴尬一笑说自己有欠考虑了,那边庞统则站了起来,道:“我去,我去跟踪那个李郎,搜捕他的幕后主使。”

“士元,还是我去吧,你留下辅佐主公。”诸葛亮说道:“我虽然腿脚稍有不便,但是襄阳西面的地形道路我很熟悉,且与当地人十分熟识,即便跟丢了李郎,也可以随时借着当地百姓的帮助,找到那一带出现的陌生人下落。”

“呵。”庞统笑出了声,抚额笑道:“忘了忘了,襄阳西面十里处的黄家湾,就是孔明你未来岳丈承彦公的庄园所在,那一带的百姓几乎全是承彦公的徒附大婢,孔明你在那里简直就是半个地头蛇,想找人还不容易?好,你去,这里交给我!”

“那这里就拜托士元了。”诸葛亮点头,又向庞统叮嘱道:“士元,主公不便擅离驿馆,我带侯命的一半人走,余下的一半交给你机动使用,倘有异动,还望你不辞劳苦,亲临现场指挥行事,也好随机应变。”

庞统连说放心,诸葛亮却还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嘱道:“士元,你我情同手足,有些话我也不怕忌讳,我出城期间,事情倘若有变,还请你务必营救主公的性命,优先保住主公,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够坚持不懈的与陶使君抗衡到底了。”

“怎么说得就好象遗言一样?事情有那么严重么?”庞统苦笑问道。

诸葛亮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士元,我知道你其实早就是心知肚明了,叶县那件事,我为了替主公获得军马,曾经用过一些有失道义的手段,只是你看在我们的手足之情,从来没有指责过我,我很感激。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这么做,既是为私,也是为公,陶应乃天下第一奸贼,远胜曹操的国贼,一心匡复汉室的主公若是没有兵马自保,必被景升公抛弃乃至杀害,天下也再无一人能够象主公一样,为了汉室兴亡与陶贼抗争到底,我是为了天下苍生,才用了那些手段。”

庞统笑笑,道:“既然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要说出?我与那刘磐、辛评既无交情,也无恩情,他们的死活荣辱,与我有何相干?”

“多谢士元。”诸葛亮抱拳一鞠,又道:“这也是我要拜托士元的根本原因,对景升公而言,叶县这件事可大可小,可以追究到底,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次景升公将主公软禁在襄阳城中,起因虽是因为陶贼离间,但是深查之下,景升公难免不会随时萌动杀机,所以我必须恳求你答应,我不在的时候,倘若有变,请定要全力保住主公!”

庞统又笑了笑,点点头,道:“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别用这种交代遗言的口气对我嘱托了,多不吉利。”

诸葛亮也是笑笑,又向庞统拱手深深一鞠,这才率领三十名荆州兵出城而去。而诸葛亮率军出城这么大的动静,虽然有控制襄阳城防的蔡家兄弟纵容默许,却也瞒不过暗中监视的王威眼睛,当下王威也是立即做出应对,一边安排人手跟踪监视诸葛亮的队伍,一边派人急报到了刘表面前,刘表闻报既疑惑又愤怒,便立即派人传令驻扎城外的黄祖队伍,命令黄祖出兵数百,尾随跟踪诸葛亮的队伍,随时应变。

……

好了,估计看到这里,一些朋友都已经被文中的复杂关系和复杂逻辑搅晕了头,不知道天南地北谁对谁错,这里我们先详细介绍一下。

首先当然是刘皇叔这方面,刘皇叔这一方的目的当然是揭穿陶副主任的离间毒计,洗清自己的嫌疑重新掌握兵权,但是因为在叶县做事不地道,不敢自己跑到刘表面前辩白情况,说明原因,征得刘表同意再动手行事。所以刘皇叔和诸葛亮决定采取引蛇出洞的方法,暗中先引徐州军动手出招,然后再立即拿一个人赃并获,只要证明了刘皇叔与徐州军确实毫无瓜葛且不共戴天,那么叶县的事,基本上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