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将军,你来得正好。”虽然与王威不太对付,但是看到素来以正直忠勇闻名的王威也赶到了现场,蔡中还是十分之兴奋,忙举起信袋说道:“王将军,你来得正好,姐丈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替我做个见证,这道书信和那盒珠宝,就是蒯越兄弟与徐州陶贼暗中勾结的铁证!”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蒯越才总算是猜出了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立即冷笑说道:“太好了,既然这是我与徐州军勾结的铁证,那蔡将军就请立即去献给主公吧!不过在这之前,还请王威将军问清楚我这几个家人,刚才大厅里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意思?”王威扭头望着蒯越问道。
“我现在不能说,免得蔡将军说我指点家人串供。”蒯越十分细心,马上指着大厅里的蒯府下人说道:“王将军,我在这里有五名下人,请你把他们带下去,分别审问,问清楚事情经过,然后你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王威看看混乱的现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安排了五名士兵带那五名蒯府下人出厅,到厅外分别审问。而事情的经过其实也很简单,五名下人分别如实招供之后,五名士兵很快就回到了前厅中,分别转述事情经过,说明蒋干是走错了门,才把应该给诸葛玄的书信和礼物送进了蒯府。
“这道书信和这些礼物,不是给蒯越,是给诸葛总幕的?”
蔡中当场傻了眼睛,跟在蔡中一言不发的庞统也瞪圆了眼睛,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蒋干先生时,却见蒋干先生面无表情的被荆州士兵押着,嘴角还有一点点笑意,看到这丝笑意,庞统顿时就是如坠冰窖,暗道:“糟了!我们被利用了!”
“蔡将军,异度先生,事情复杂,请与我同去见主公!”知道事情已经闹大的王威开口,先是抢过蔡中手里那道没有拆封的书信,然后吩咐道:“把徐州使者蒋干先生和他的礼物都带上,跟我去见主公。还有隔壁的诸葛玄总幕官,也把他请出门来,和我一起去见主公。”
……
两滴眼泪缓缓渗出了黄硕清亮的大眼,几乎就想当场痛哭大骂陶副主任的薄情无义,吃干抹净不认帐。不知道书信内容的李郎将军顿时慌了手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是苦笑说道:“黄姑娘,我叫你不要看,你偏要看,这道书信我虽然不知道写了什么,可是主公有过交代,是只能故意让你父亲看到,不能让你看到。”
“不能让我看到?!”黄硕眼泪立住,稍一盘算后,忙低声说道:“记住,你就是来给我送信,没什么不能让我看到的话。”
“什么意思?”李郎一楞。
“呜……!”黄硕又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还一边哭一边踢打李郎将军,哭喊道:“不,不,他不会这么做!他答应过要娶我的,他不会骗我,不会骗我!”
“这丫头发什么疯?”李郎将军差点没有昏倒,赶紧压低了声音哀求道:“黄姑娘,你小声点,小声点,千万别被人听到!”
李郎的哀求没有收到任何效果,黄硕还越哭越是大声,甚至还用手里的古怪木弩去砸旁边的窗户,一边打砸一边大哭,而黄府家人听到了哭喊后,早已是纷纷奔来查看情况,见自家小姐在一个不知从那里出来的陌生男子面前嚎啕大哭,黄府家人当然是个个大惊失色,或是冲上来保护黄硕和捉拿李郎,或是跑去给黄承彦报信,于是乎很快的,刚才还只有黄硕一人的后花园里很快便是人生人海,火光通明。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领着诸葛亮和崔钧等好友冲到后院时,黄承彦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放声大哭,旁边押着一个陌生男子,然后接着当然是惊叫一片,黄承彦惊叫询问女儿痛哭的原因,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崔钧和石韬等人惊问发生何事,诸葛亮却惊叫李郎将军为何在此,七嘴八舌大呼小叫,几乎惊动了整个黄家湾。
“父亲,他不要我了。”见火候已到,黄硕这才扑进了黄承彦的怀里,搂着父亲哭得死去活来,“徐州那个姓陶的,他说不要我了,要我忘了他,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