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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副主任与袁尚也打过几次交道,还深谈过几次,在言语中早发现自己这个三舅子自高自大的性格,觉得荀谌的分析有理,便立即召来赵云、吕旷和马延二将,令马延和吕旷各率三千军队在夜间出营,伏于大营左右,发现袁尚劫营就立即出兵夹击,然后又安排赵云率军一支守卫前营,迎战袁尚的劫营之军,又交代三将务必不辞劳苦,整夜值守。三将一起唱诺,领命下去安排。

对陶副主任的这个安排,刘晔有些不很放心,提醒道:“主公,吕旷和马延都是降将,让他们领兵伏击,若是突然倒戈,如何是好?”

“没事。”陶副主任答道:“袁氏家族大势已去,吕旷和马延都是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将来也好使用。即便有变,以赵云的稳重性格,以足以预防所有意外。”

一切都在徐州决策层的预计之中,是夜三更过后,袁尚军果然出兵来偷袭立足未稳的徐州大营,赵云率军迎住,吕旷和马延也立即率军从左右杀出,三面夹击来敌,袁尚军抵挡不住被迫败走,赵云和吕旷等将率军追击,但因为袁尚军还有后续援军,没能取得太大战果,见敌人准备也十分充足,性格稳重的赵云便果然下令退兵,不肯在兵马疲惫又地形不熟的情况下与袁尚军连续夜战。

惟独让陶副主任等人失算的是,这次袁尚军来偷袭劫营,领兵的大将竟然就是袁尚本人!所以得知这一情况后,陶副主任难免是跌足大悔,懊恼道:“早知道我那个三舅哥这么胆大,我应该牺牲前营布置埋伏,把他给干掉,北方战事就可以更早结束了!”

“主公不必懊悔,将袁尚灭于南皮,其实我军还大有希望。”贾老毒物说道:“袁尚弃河间守南皮,原因不外乎南皮乃袁氏发家之地,民心归附,且袁氏在此经营多年城池也相对坚固,可以长期久守,不会轻易放弃。既如此,我军不妨尽快破袁尚城外营地,把袁尚逼入城内死守,再四面围城切断袁尚去路,然后再发力攻城,便可将袁尚灭于南皮。”

“这么做又得旷日持久啊。”陶副主任哀叹,又无奈的说道:“也罢,在南皮和袁尚旷日持久,也好过追到幽州甚至追到沙漠和辽东再灭他好,就这么办,先破他袁尚城外大营,把他逼进城里瓮中捉鳖。”

敲定了这个决议,三日后大营立定,军队也得到一些时间休息,陶副主任便亲自率军三万来攻打袁尚的城外大营了,又命赵云率军一万去抄袁尚营地背后,命高顺率军一万去堵南皮南门,既防袁尚北逃,又防审配从城内出兵攻打自己的背后。而又让陶副主任颇为意外的是,自军出兵来攻袁尚军营地时,三舅子袁尚竟然又领兵两万出营来与自军野战,陶副主任见况自然大喜,忙令军队与袁尚军对圆阵脚,亲自出阵来与袁尚答话。

两军阵前,陶副主任和袁尚公子这对曾经亲密得简直都快穿一条裤子的亲郎舅相距不到两百步,面对面的翻脸开骂,陶副主任理直气壮的大骂袁尚不遵朝廷,谋逆反叛,骑着赤兔马的袁尚公子则骂得更是理直气壮,历数妹夫忘恩负义、欺君弄权、恩将仇报和谋夺亲戚家产等累累罪恶,桩桩件件有凭有据,确有其事,让脸皮极厚的陶副主任都有些无法忍受,只得赶紧大喝道:“何人与我擒下这个国贼?”

许褚二话不说拍马杀出,袁尚身边也奔出了战将梁岐,挺枪接住了许褚,结果也很当然,战不十合,许褚就一刀把梁岐斩于马下,袁尚军大骇,许褚不肯满足,又挥刀直取袁尚,袁尚大惊回马就走,靠着赤兔马的神骏,眨眼间就拉开了与许褚的距离,顺利逃回自家队伍深处,陶副主任见有机可乘,便立即擂鼓进攻,分出一半兵力冲击敌阵。

阵战的结果毫无悬念,徐州军队虽然稍微有些疲惫,但将士大都身经百战,又连战连胜士气高昂,攻杀间占据绝对优势,袁尚军却是在兄弟内战中已经耗空了实力,精锐力量伤亡殆尽,主力战兵所剩无几,余下的新兵乡兵虽然数量不少,却明显的训练不足和经验奇缺,在陶副主任麾下的虎狼之师面前不要说还手之力了,就是招架起来都是万分吃力,交战不过片刻,原本就不够严整的袁尚军阵脚就已经开始松乱,渐露溃败之象。

看到这样的场面,陶副主任脸上其实并没有半点喜色,还叹息道:“三舅子,何必呢?你根本就没有半点翻盘希望,又何必要和我顽抗到底?以你和我的交情,投降到我这边来,我还能亏待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多顽抗一天,北方的汉人百姓就多受一天的苦,我们也少一分抗衡漠北异族的力量,你这不是坚贞不屈,你这是糊涂啊!”

第四百零二章 幽州故人

“袁尚小子,出来!有胆子就出来决一死战!袁尚,你这个绣花枕头,有种就滚出来决一死战!匹夫!本将军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徐州军将士在山下营外叫骂,耀武扬威的挑衅,袁尚军躲着山上营中,躲在壕沟栅栏和鹿角拒马背后坚守,虽然徐州将士忌惮袁尚与陶副主任的亲戚关系,辱骂挑衅时没敢提及袁尚公子的祖先家人,骂词明显不够给力,起不了多少挑衅作用——比方说这样的骂词用在陶副主任或者曹老大身上,那么这二位的脸上肯定是连个白印子都不会留下。

心高气傲的袁尚公子却不同,前些年陶副主任在袁尚公子面前那可是一个劲拍马屁的主,现在好嘛,拍马屁的陶副主任竟然也敢骑到袁尚公子头上拉屎撒尿了,这叫素来自负的袁尚公子如何忍受?所以听到了这些叫骂后,袁尚公子是直气得脸色发青,拳头紧攥,全身颤抖,几次想要打开营门,再次冲杀出去与徐州军决战!——可是,却又没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