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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明白了。”年斌点头,又轻松的笑道:“大名鼎鼎的乌桓骑兵,居然也不过如此,既没队形,又没阵列,不用我们君子军出手,光靠我们的普通骑兵,就足以收拾他们了!”

“年斌,你跟了我也快十年了,有一句话现在也是时候告诉你了。”陶副主任先回头仔细看了敌人情况,然后语气严肃的说道:“记住我这句话,永远不要小看和相信这些胡人!这些胡人现在确实还是一群乌合之众,不是我们汉人正规军的对手,但是他们会学习,会效仿,我们对他们只要稍有疏忽,给了他们机会崛起和凝聚成团,那我们汉人就是大祸来临了!”

“所以你要记住,对待这些胡人,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杀,一个是分化,杀光他们的强盛者,分化和离间他们,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削弱,一边分化削弱他们一边找机会就杀光他们,永远不要给他们崛起的机会!永远不要给他们抱成一团强大的机会!”

“还有。”陶副主任又微笑着补充道:“十年前我带着你们建立这支君子军时,除了要让你们抵御我们在中原的敌人外,还要让你们变成一批种子,让你们将来组建和训练更多的君子军,去替我们汉人消灭和杀光塞外漠北的所有胡人蛮夷!你和高宠、陈铭这些人,将来我都会委以重任,好好的给我杀这些胡人,你们虽然都出身寒微,但只要你们把胡人杀够了,杀足了,当上太守、当上刺史也是大有希望!”

年斌兴奋的大声唱诺,又回头看了看敌情,说道:“主公,敌人的前后已经开始脱节,末将建议,我们应该拉开一些距离,让敌人停下来整队,然后再掉头诱敌,这样就能把更多的敌人诱进我们的包围圈。”

“好,会用脑子打仗,看来我们蛰伏了快十年的年将军,开始要展露头角了。”陶副主任大笑,命令道:“打信号,全军加速冲锋,拉开和敌人的距离,让敌人整队会合!”

这一天,曾经一度担任过乌桓单于又自称乌桓王的蹋顿,遭受到了他这一辈子以来的最大屈辱,儿子阵亡不说,追不上杀子凶手也不说,他前后脱节的队伍,刚刚重新汇聚在一起,他的杀子凶手们又忽然掉头杀了回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通乱箭招待,然后又掉头就跑,而他的队伍再重新追击时,却又说什么都追不上这些敌人,只能是遥遥的跟在敌人的屁股后面吃灰,差不多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蹋顿彻底的愤怒了,命令军队扔下一切不必要的负担给后军看守,领着大部分的主力狂奔追杀,说什么都要追上前方那支比游牧骑兵还象游牧骑兵的敌人,为儿子报仇!也为纵横塞北的乌桓铁骑正名!

在另一名君子军将领高宠的建议下,君子军开始了零星的回头放箭,既积少成多的射杀敌人,又继续挑衅和激怒敌人全力追击——在没有马镫和高桥马鞍的情况下,骑术高手也偶尔做出这样的动作,这么做并不会很快引起敌人的怀疑。

蹋顿队伍中的骑术高手也在冲锋中放箭射击,与君子军展开不知多少年后才应该出现的骑射战,但是在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战术的君子军面前,这样的零星骑射对君子军却起不了多少作用,取得的战果寥寥无几,贴身穿着防箭纱衣的君子军骑兵即便中箭,也不容易致命和重伤。

如此一追一逃的狂奔出了六十余里后,当蹋顿的队伍第二次被迫停下整队时,君子军终于拿出了看家绝技曼古歹,用一千年后游牧民族发明的骑兵战术,来对付他们的祖辈先人。而在这种冷兵器时代的轻骑兵颠峰战术面前,乌桓骑兵只有一个命运,那就是变成毫无还手之力的活动箭靶子!

“嘣嘣嘣嘣嘣!”弓弦的震动声就象是大群蜜蜂的振翅声,始终都在君子军的骑兵队伍中回响不绝,羽箭的破空呼啸声则在天空中回荡,一支支一波波箭镞呼啸旋转着,或直线,或弧线,接连不断的射向乌桓骑兵的队伍,恶贯满盈的乌桓兵凄厉的惨叫着不断摔下战马,被弓箭射死和坠马而死者接连不断,难以置信的惨叫惊呼声音,也在乌桓骑兵的队伍中争先恐后的响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惊叫得最大声的还是蹋顿本人,震惊之下,蹋顿甚至都忘记了去指挥军队,只是吼叫惊呼,“中原的汉人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骑术高手?一边向前冲锋一边回头放箭,就是我们骑术最好的乌桓勇士,也不可能接连使出这样的动作啊?!”

第四百零四章 大开杀戒

其实铁木真骑兵并不是只靠曼古歹这么一个战术包打天下,轻重骑兵的灵活使用和巧妙配合才是铁木真骑兵天下无敌的真正原因,陶副主任亲手组建的君子军虽然从一开始就把目标定在了山寨铁木真骑兵上,但说句实话,只学到了皮毛,没能学到精髓,只是把无赖到了极点的曼古歹战术练得差不多,近身战能力却相当平常,不能做到轻重骑兵熟练配合,远近搭配的直接快速消灭敌人,攻击力远不如真正的铁木真骑兵。

当然了,陶副主任也不是不想让君子军远攻近战两者戒备,两个原因决定了陶副主任不能这么做,一是徐州军队到现在都还没有获得一块产马地,战马全靠缴获和购买,近战中损失不起这么多战马;第二是在没有获得产马地和组建足够数量骑兵的情况下,徐州军不能暴露马镫和马蹄铁的秘密,所以没办法了,陶副主任也只能是让君子军继续偏科下去,结果这一偏科,就是差不多十年时间。

虽然只是学到了皮毛,但是这点皮毛目前也足够了,在君子军忽然使出的曼古歹面前,即便是马背民族,乌桓骑兵也是彻底的措手不及了,在君子军狂风暴雨般的弓箭面前几乎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变成了一群活动的箭靶子,接二连三的被羽箭命中,哀嚎着摔下战马命丧当场,死伤众多却无法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