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毒物和刘晔等人也是无法判断张辽请降的真假,因为在头一天,贾老毒物等人才亲眼看到了病得奄奄一息的曹老大被陶副主任气得当场吐血,又知道张辽的很多同伴旧友现在确实就在徐州军中,其中与张辽交情最好的高顺还已经受封了幽州刺史,如果曹老大真的已经病死,当年是走投无路才向曹军投降的张辽,确实很可能选择倒戈投降徐州军。所以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几个谋士谁也不敢胡乱开口,免得不小心误导了陶副主任,铸成大错。
去函谷关侦察的斥候很快有了回音,说是一切如常,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但越是这样,陶副主任就越是无法判断,因为陶副主任深知以郭嘉和程昱之能,如果曹老大真的突然病故,那么肯定不敢举哀挂孝,只会封锁消息,偷偷退兵。狐疑之下,陶副主任只得先挥手让斥候下去继续严密监视敌人动静,然后向左右谋士问道:“诸公,有何高见?”
几个谋士都摇头表示无法判断,只有贾老毒物说道:“主公,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我们这几个人里,就数你的医术最好,昨天曹操的情况你是亲眼看到的,他到底有没有可能真的突然病故,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只懂些现代医学皮毛的陶副主任哑口无言了,盘算了片刻后,陶副主任答道:“我也无法判断,从表面模样上来看,曹贼确实病得很重,他的年龄又放在那里,突然病故并非没有可能,但是如果不能望闻问切,这就只是一个可能,无法断定。”
“既然无法判断,那我们就干脆不用理会。”荀谌建议道:“别去理会张辽的请降,宁可不要这个速破函谷关的机会,也不拿军队去冒这个险。”
“但如果张辽是真来请降怎么办?”陶副主任反问道:“张辽真来请降,我军拒而不受,将来谁还敢向我军投降?”
荀谌哑口无言了,刘晔则开口说道:“如果主公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那么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兵分两队,以前队去偷袭函谷关,后队在谷道外开阔处接应,如果张辽投降是真,后队可以立即投入战场,如果张辽投降是假,敌人果然布置有埋伏,那么后队就可以立即接应前队突围。”
刘晔这个建议最为合情合理,在武力攻打函谷关必然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情况下,这个既不会错过破关机会又不会遭到重创的安排无疑就是最佳选择,所以陶副主任盘算再三后,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
“主公,不可。”辈分最小和资历最轻的杨证赶紧站了出来,反对道:“刘叔父的这个建议虽然稳妥,但毕竟是要拿我军将士的性命冒险,函谷关关道的情况,主公你也亲眼看到了,敌人倘若用滚石落木之类的武器封锁狭窄地段,我军冒险入谷的军队损失一半都还是少的。”
“那以你之见,该怎么办?”陶副主任向比自己还小十岁的杨证问道。
“证有一句,可使曹孟德生死立辨。”杨证拱手说道:“若主公同意,臣下愿出使函谷关去与曹军队伍联络交涉,乘机窥视敌情,尝试与大师兄的兄长取得联系,若能成功,不仅曹孟德的生死立辨,我军攻破函谷关也将容易许多。”
“你去出使函谷关?”陶副主任一楞,然后赶紧挥手说道:“不行不行,现在曹贼生死未明,如果他没死还好,你还有机会回来,但他如果真的死了,郭嘉和程昱为了提防走漏风声,至少会把你扣押在函谷关内,说不定还会把你一刀宰了。”
拒绝了杨证这个请求,陶副主任又说道:“不过你的主意倒是不错,我另外安排一个使者,借口送药孝敬岳丈,进函谷关试探敌情。”
“主公恕罪,臣下认为,只有臣下最适合这个差使。”杨证坚持道:“原因有二,一是曹孟德素来诡诈,郭嘉与程昱这些人也不是善于之辈,倘若曹孟德真是在用诈诱敌,我军使者入关,只会被他们更加误导,臣下自问还不算蠢,曹孟德他们想要骗过臣下,绝没骗过其他人那么容易。”
“第二,必须保密阿异兄弟一事。”杨证补充道:“主公为了防止泄密,即便臣下等在中军大帐中商议军情,也不许提到他们的名字,只以阿异和阿异兄长代称,如果另派使者入关与他联络,不仅会有可能泄密,阿异的兄长也绝对不敢轻易暴露,对不知来历的我军使者托以心腹。只有臣下去函谷关中,阿异的兄长才能立即明白我可以信任,也会立即明白我的真正意图,想方设法的与我取得联系。”
“话是有道理。”陶副主任还是有些犹豫,道:“可是你父亲的名气太大了,你在柴桑大战中也闯下了不小的名头,敌人一定会对你万分重视,稍有不慎,你就有人头落地的危险,这你不怕吗?”